清醒药挺贵的,但开始不管用了 (第2/2页)
安破罐破摔了——这是他的拿手好戏,魔法师其实从来没有从容度日,他总是把生活过得焦头烂额,正如他从前,不能像别人那样精密的控制火球术把它当成生活的一部分,就干脆往大了往多了扔那样。 他伸手从外衣兜里掏出一瓶药,放在地上,自暴自弃地迅速说到,“这玩意叫清醒药,虽然有些人拿它当咖啡用,但其实是压制情欲的,我刚吃完五粒。” 狼人的头垂得更低了。他早该知道自己不配获得安的怀抱,但没想到魔法师甚至不惜吃药也不想操自己。 如果他的理智完全崩溃了就好了,那样他能淫荡又下流地展示自己有多好用,能玩多少种花样,就算安骂他轻贱他,他也能再多得一点安的触碰。但他不敢,而且他感觉自己也没多么好用,妓院里他是最低价的奴隶,飞龙操他大多只是因为同价位的不能玩这么多花样,高价的玩坏的还要赔偿,还有一些是寻仇泄愤的,飞龙和狼人种族之间关系不好,但狼人奴隶又只有他一个。 伊格垂着头,缩起身子,他没有任何一刻觉得自己如此难堪,甚至想立刻从屋里消失。 “我一口气吃了五粒,但我现在依旧觉得它没什么效果,你问我觉不觉得恶心……是挺恶心的,我是说我自己。” 伊格诧异地抬起头。 “你被伤成那个样子,我却……为此兴奋,甚至还想过要让那条奴隶契约起效。”安小声说到,浅金色的眼睛像一轮映在水里的满月,不知是泪光还是灯光反射,魔法师挠乱了自己的金发,有几缕散落在眼前,看起来十分狼狈,却有种勾人的脆弱感,实在看不出他如何跟红龙打得有来有回。 伊格还没从惊讶里缓过来。安在说什么?他说他为此兴奋?兴奋是那个样子的吗?是说他因为自己的伤痛而落泪?还是说给自己的亲吻和拥抱?伊格忽然朦胧想起第一天的事情,安那对细痩白皙的胳膊其实能直接抱起自己从那间有点远的工房走回卧室。这个认知不知怎么的,让他的小腹上的淫纹暗暗发烫。 还没等伊格开口,安掏出那份奴隶契约,那根从伊格狼型时候的嘴里折断的狼牙,现在已经被安里里外外清洗干净,透出一种温润的瓷白色,狼牙被浸过蜡油的熊肠线绑住固定,黑棕色闪着金属光泽的线在上面打出很好看的结,还串了绿松石和蓝色拉长石珠子,像个贵重的狼人风格的手工吊坠。不知为什么,伊格看着那根被生生掰断的牙如今被人如此郑重地对待,生出一种想哭的冲动。 安从里面抽出那条羊皮纸,一阵蓝色的雷光从他手里闪过,把那条令伊格痛苦了三年的纸卷打成飞灰。 安把狼牙吊坠放在地上,和那瓶清醒药并排,往伊格的方向递了过去,鼻音很重地喃喃到,“现在你是你自己的了。” 伊格感觉心跳得很快,他想告诉安自己的心意,现在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也许魔法师只是因为歉意而坦白,但狼人决定自私一次。他把那条狼牙项链推回到安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其实也可以是您的东西。” 狼人之间的伴侣契约经由狼型时脱落的乳牙作为载体,也是做成项链,但他的东西都被丢了,唯一只剩这个还能算上是他的代表物,但它背后是肮脏,是苦痛,伊格刚递出去,就后悔了。 对面漫长的沉默让伊格感到心慢慢沉下去,空气逐渐凝重让他无法呼吸。他缓慢地把项链一点点撤回去,却被人按住。 安借着他的手,把那条项链给自己戴到身上。 他拉着伊格,低声问他,“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伊格强装镇定地说,“可以。” 安问他,“我可以亲你的眼睛吗?” 伊格点头。 魔法师很瘦,比伊格小了一圈,他亲过狼人的眼角之后,顺势偎在狼人的怀里,睁着那双浅金色的眼睛,眼中亮晶晶的,抬头看向狼人,狼人顶不住这个角度魔法师那张好看的脸和热烈的眼神,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可我不想让你当我的东西,”安刻意忽略了伊格一瞬间的僵硬,“我想让你当我的……” 安愣住了,他想让伊格当什么呢,恋人?不行,正如他所说,这是来自拯救者的施压。 室友?太过冷淡。 伴侣?和恋人一个问题。 但其实有一个从最开始就已经成为事实的称呼,一个位置。 魔法师按住住狼人的肩膀,支起身跟狼人碰了下鼻子,魔法师对狼人说,“我想让你当我的狼。” 狼人温顺的低下头,和魔法师额头相抵,他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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