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2页)
读的大学。之后通过程执一系列的行为,以及我对顾忱不算太强势的追问,都证明了事情果然是我猜的那样。 自此以后,除了我们这些Omega,顾忱身边的守护者又增加了一个更为高大强壮的Beta。这个Beta不同我们说话,也不与顾忱进行交流,就默不作声地跟在我们身后,目不斜视地盯着顾忱。 趁四下无人的时候,我问顾忱他现在和程执到底是什么情况。顾忱回说什么情况都没有,就是你看到的情况。我说他这么担心你,证明还是在乎你的,一定还有希望。顾忱无奈地表示担心归担心,然而程执并没有和他交往的打算。 程执显而易见的关心,与顾忱暧昧的表现——Beta与Omega的怪异组合,让人们对他俩关系的揣测逐渐地变了味儿。一时间谣言四起,彰显了人心的险恶。我听到过的最过分的说法,便是说顾忱本就是B性恋(性取向是Beta的Alpha或者Omega),还四处骗Alpha的标记,完全就是个垃圾,活该被Alpha强奸。顾忱显然也听闻了这些诽谤。然而面对质疑,他并没有进行辩解的意思,只是反复强调他与程执就是普通的邻居关系。我曾经劝他向大家说明情况,至少让几个与他比较亲近的同学知道事情的真相。顾忱拒绝了我的建议,说这样做毫无意义。我说怎么没有意义,好歹能够解除一部分人对你产生的误会。 “没用的。”顾忱苦笑道,“我说完之后的结果,就是证明我果真如谣言所说的那般,是一个喜欢Beta的变态。” 我反驳道:“你是喜欢程执,又不是喜欢Beta。” 顾忱提醒我:“程执就是Beta。” “可是你是先喜欢的程执,之后他才分化成的Beta——不是你本身就喜欢Beta,而是你喜欢的人恰巧成为了Beta。”我据理力争,试图说服顾忱,让他不要向谣言妥协。 顾忱摇了摇头,说人们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他又说,就算我讲明了来龙去脉,只要还有人想要造谣,就会一直产生新的谣言。我认同他的说法,但是并不认同他的态度。我想,或许是因为那件事情,才让他变得如此懦弱。当然,没有证据表明顾忱原本是坚强的。正因为懦弱,才导致他受到侵害的时候不敢反抗,也不敢大叫,只能散发着恐惧的信息素,冒不出一丁点逃跑的想法。不光是他,就算换作了我,结果也不会发生改变。 起初,护在顾忱身边的同学们因为同情他的遭遇,而表现得极为克制。时间久了,大家实在难以理解Omega和Beta的怪异组合,也不想因此受到牵连,于是都逐渐疏远了顾忱。我的室友劝我说不要和顾忱走得太近。我知道他们是好意(不是对顾忱的,而是对我的),但是我没有接受他们的建议,也不害怕因此而遭到排挤,因为我知道外面关于顾忱的谣言全都是胡说八道,而同样的错误我也没脸再犯一次。直到顾忱本人也来劝我,让我不要与他过于亲近,我才彻底败下阵来,失去了逞强的力气。我哭着向他忏悔那一晚我犯下的罪行。旁听的程执表现地十分激动,我听见了他粗重的喘息声,也因恐惧而不敢直视他愤怒的眼睛。顾忱的反应极为平静,他抱着我说没关系,都过去了。我闻到了丁香花味的信息素,带着忧伤和无奈,促使我流下了更多的眼泪。 那天我抱着顾忱哭了很久,顾忱也被我惹得哭个不停。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提过那件事情,顾忱也没再对我说过不要与他亲近的混账话。 奇怪的是,那些疏远顾忱的人,却没有因为我和顾忱关系亲密而连带着疏远我。他们继续与我交往,期间还会有意无意地打听着顾忱的情况。我不会告诉他们任何关于顾忱的事情,只会让他们有问题就直接去问顾忱本人。这本来是我用来打发他们好奇心的借口,毕竟他们都因担心受到牵连,而不敢与顾忱走得太近。没想到,好奇心足以让人战胜恐惧。真的有人去问了顾忱,关于他与那个Beta到底是什么关系。当然,得到的始终是“邻居而已”的回复。 然而,程执对顾忱担心的程度早就超过了“邻居”的范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因此问的人完全不信顾忱给出的答案。于是,他们又反过来问我,希望能从我这里探得更多机密。其实只要告诉他们顾忱与程执的过往,就能解除所有的误会,可是顾忱不愿意说,我也认为自己不该自以为是地泄露他人的隐私。何况那些属于他与程执的珍贵回忆,顾忱只悄悄地告诉了我。我很自私,想要独占这份情谊,因此选择了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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