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10/12页)
迎面遇到一个男人。 男人笑着看他,说:“在家中壁画上作红梅白雀,公子当真是个雅人。” 洛寒京说:“见笑,是朋友所托,我自当尽力完成。” 男人说:“红梅白雀图最讲意境,寻常画师画不出,岂不是糟蹋了友人的雅兴?” 洛寒京有点为难:“壁画不同于纸墨,油漆质感粘稠不透,有些瑕疵,也难免。” 男人说:“这不巧了,当年江府修缮,便是在下为江大侠画的壁画,也是这副红梅白雀图。若公子不嫌弃,不妨把尺寸大与在下,让在下试上一试?” 洛寒京没什么不愿意的。 能早点把江府修好,他也早一天解脱。 男人来江府中丈量尺寸,洛寒京没心思盯着,就跑到后院里继续修炼。 陆擎川来到前厅,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放下手中的活,回头笑道:“陆楼主为何这样看着我?” 他话音刚落,陆擎川眼神便已冰冷,手中长刀出鞘,重重向男人砍过去。 周身妖气也如影随形,一同刺向男人咽喉。 男人脚下如风利落躲开,折扇重重压在长刀上,惊讶不已地看着那股妖气:“原来天水一楼到底是进了妖道。” 陆擎川不再说话,手中长刀接连凶猛攻向男人全身要害。 此人武功不如他,不管此行有何企图,杀了就一了百了了。 哪怕七情归为,他也仍旧是如此蛮横直接的脾气,能杀的人就不必多问。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节节败退,却轻笑一声:“陆楼主,想来那位出身江府的美人,是你的心肝了?” 陆擎川心中一寒,眼神更加锋利冰冷,长刀重重落在男人身侧的墙壁上。 来不及多想,陆擎川带着一身妖气猛地回身而去,冲向后院。 此时,一道黑影正带着昏迷的洛寒京跳上墙头。 陆擎川浑身妖气怒不可遏,暴怒之中妖性几乎要越过人性。 他根本不该像个傻子一样任由洛寒京这样胡闹! 哪怕这一生他都无法触碰洛寒京半分,也要把这个人禁锢在天水一楼,禁锢在他能看见的地方。 陆擎川追了上去,沿途给言清澹发出信号,带领所有弟子随他一起去救洛寒京。 这一次……这一次如果洛寒京能活着回到他身边,他发誓……他陆擎川对天发誓,再让洛寒京离开天水一楼半步,他就……他就…… 陆擎川看着天空,却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做筹码。 原来他苟活一世仓皇半生,真正拥有过的东西,只有那个假装对他很乖巧的小鼎炉。 洛寒京感觉自己可能是三界之中最倒霉的那只妖怪了,天天被凡人欺负。 先是被江淮渡威胁做卧底,再是被陆擎川强迫做鼎炉,如今好不容易舒坦两天,又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抓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洛寒京坐在牢里长吁短叹,如果仙君说这就是尘劫,那他的尘劫是不是也太惨了些? 这里是荒梦山,气候很不适合合欢花生长。 牢房下似乎画着什么降妖除魔的符咒,洛寒京坐牢坐的不舒服,心慌气短魂魄不稳,竟隐隐生出了痛意。 陆擎川一路追到了荒梦山。 他心中怒不可遏。 果然是魔教抓走了洛寒京。 他等不及手下人赶来,一个人冲进了荒梦山中,体内妖气附上长刀,一刀落地顿时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硬生生劈开了荒梦山外的阵法,一人一刀大步走进了魔教总坛之中。 地牢之中,魔教教主亲自来见了洛寒京。 洛寒京缺了一魄,在这样的阵法中痛苦不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他看着那个人,模模糊糊中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教主摇着折扇轻笑:“你叫……什么名字?” 洛寒京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很多年前在江府中见过这个人。 那时江淮渡刚刚忽悠着魔教帮忙成立了烟鸟阁,说是要去武林盟里做卧底。 建阁之初,就是这个人常常来江府中,向江淮渡讨要关于武林盟中的种种情报。 那时候江淮渡不许他见外人,天天把他藏在后院的厢房里。 洛寒京受不住魔教地牢里的降妖阵,苍白着脸说:“你想要干什么?” 教主说:“也不需要美人做什么,美人只要好好歇着,就是最大的用处。” 洛寒京喃喃道:“你们凡人真是奇怪,想要什么从来不肯说,总要让别人猜。” 教主说:“想要的东西若直接说出口,那多半也就得不到了。” 洛寒京想起了陆擎川。 那块木头每次都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要的只有你”,可他却不敢相信,还跑了。 果然,这人说的对。 陆擎川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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