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1/2页)
萧梦嵚一忙就忙到了深秋。商业链各环都安排妥当,挑选的人手相当能干,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情就不太多了。但凡他需要出门,蔺惋漛都必然随行陪护,此外则趁他繁忙的期间回营统筹布置了军务,到这时也重新悠闲了下来。 昨晚入睡前蔺惋漛将人圈抱着,亲昵地咬耳朵:“明天去野营?多去几天好吗?” 萧梦嵚浑身发烫酥在他怀里,只有点头的力气。前二十年他压根没有“玩”的意识,最近一阵不得休息,被他提起竟十分怀念,确实想好好两人独处游玩。 故而今晨两人起了个早,蔺惋漛去吩咐准备车马行囊,由他亲手换好秋季骑猎装的萧梦嵚先到书房,批阅刚送达的昨日经营簿记。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蔺惋漛抱胸靠在走廊尽头的石柱,目光放长瞩望书房紧闭的门,既不焦急也无不耐。他什么都没在思考,只是静静地等待,忽然觉得有趣,终有一人让他如此心甘情愿地守候。 书房里的萧梦嵚却急不可耐。他大致把簿记看过一遍,搁下笔摞起往前一推,边绕过书桌往外走边迅速交代潘虎:“我不在的几日若有紧要事务,让管事的们自行商议决断即可。”潘虎捧起簿记应到一半,主人已经不见了。 蔺惋漛视野中萧梦嵚一脚伸出书房,还没踏稳就左右张望,见到人的刹那飞快转了个向。总算等到人的蔺惋漛于是站直朝前走了两步,张开双臂,萧梦嵚微顿,然后小跑着几乎是撞地扑进了他怀中,仰首明眸灿灿甜甜一笑。 唉,太可爱,像只软绵绵毛绒绒雪白白的小兔子蹦到了臂弯里,傻乎乎地自投罗网。蔺惋漛心瞬间融化,箍牢他腰低头在唇上亲了亲:“可以走了?” 萧梦嵚悸动,踮脚回亲他一下:“嗯。” “唔?做坏事?”蔺惋漛把人更搂紧些,额头相抵目光熠熠,“再亲我就不放你出门了。” 惯会恶人先告状。萧梦嵚哑然,害羞又郁结,知道反驳也只会被他把话都说了去,干脆一言不发扯着他手臂直接往外走。蔺惋漛大笑,跟在他身侧。 王府的车已套上马停立大门外,马夫扶着车门站在一旁。萧梦嵚以为会看到皊日和赩月,不禁讶然回首:“坐车?” “这次野营,会比以往辛苦些。”蔺惋漛扶他进轿厢,腿一抬跨上车落坐在他身边,“五天后回来。” 门已关,萧梦嵚歪头眨眨眼瞧他片刻,伸手抱上他腰乖顺地回答:“好。” 总是如此,不曾反驳过丈夫的任何决定,甚至不会质疑半个字。蔺惋漛环住怀里纤瘦的背脊,温柔地亲亲他额头,猝不及防地、前所未有地,心里涌出一点难过。 车铃扯动,车轮滚滚,骏马扬蹄向前走去。 ※ 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禀道:“王爷、驸马爷,到山下了。” 蔺惋漛应了句“知道了”,却没立刻动身。萧梦嵚依偎着他半睡半醒,闻声在他肩头拱了拱:“到了?”说着就要下车。 蔺惋漛按着他不让动:“别急。”手插进他膝弯把人抱到了腿上,“今天起早了。还累吗?” “不累。”萧梦嵚蹭蹭他醒神,“被马车晃得有点困罢了。” 蔺惋漛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他:“那就先睡一会儿。” 萧梦嵚用力睁大眼:“已经不困啦。” 却不知道暴露了自己倦得红红的眼睛。蔺惋漛霎那想说直接回家,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又忍住了,叹道:“真是小兔子。” 萧梦嵚笑了:“什么呀?” “现在,听我话,睡一会儿。”蔺惋漛只将他的脑袋压在颈边,“乖。” 萧梦嵚当然只有乖。他动了动更深地窝进蔺惋漛怀里,舒服地闭上眼。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萧梦嵚悠悠醒转,身上温暖舒适,蔺惋漛依旧牢牢抱着他。他抿着嘴打了个哈欠:“……夫君。” “醒了?”蔺惋漛摸摸他眼睛,“还困吗?” 萧梦嵚无论多忙,每天也都被蔺惋漛押着上床不准熬夜,缺觉就缺那一点点,补眠之后精神大振:“不困了。” 蔺惋漛珍惜地在他眉心印下一吻:“走吧。” 蔺惋漛把一个包袱甩在肩上,当先跳出车,回身伸手给萧梦嵚牵他下来。萧梦嵚双脚踏上地面,抬头仰望山峦,有个猜测他一见马车已想到:“这是西南方向的路?” “可以回去了。五天后来这里接我们。”蔺惋漛吩咐过马夫,握起萧梦嵚的手十指相扣,“是的。从这里上山要困难许多。夫人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萧梦嵚回握他,笑靥闪耀:“我想试试。” 蔺惋漛抓紧他手,当然不再有二话。 走到山脚下仰头远望,视野所及可见西南面的山路十分狭窄陡峭且不连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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