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狼狗到底能有多疯狂 (第3/3页)
老魏又说:“现在要把他转移到特殊监狱。” 老魏离开后,项恺盯着小白留下的那个牛奶盒,一阵生理的反胃涌上来,他扑到马桶边剧烈的狂呕。 项恺? 项恺! 在漫长的昏迷不醒中,林子彦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安宁,他分不清那是梦,还是过去,他和项恺好好的在一起,每天在项恺的怀里醒来,他们甚至有一个孩子,还有一只半大的老虎,好幸福,想永远都不要清醒过来。 砰——一声枪响击碎了属于他的安宁,林子彦瞪大眼睛,盯着项恺身下鲜血淋漓,他们的孩子没有了,垂下头瞧见自己涌着血的胸膛,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项恺! 林子彦睁开双眼,刺眼的白炽灯无限地放大,再缓缓聚焦,护理师及时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自我活动撕裂伤口,“林先生,你醒了?” “呃——”意识逐渐清晰,感知开始恢复,胸膛传来的剧痛令他无法顺畅的呼吸,林子彦像是濒死的老人般大口地喘息。 他无法开口讲话,更没有力气起身,林子彦又在床上躺了一周,才转出特殊ICU。 高宇寰走进病房时,林子彦正呆呆地靠在床头,满头金发毫无光彩的垂着,一双灰绿色的眸子空洞无神。 林子彦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哥?” “嗯。”高宇寰应了一声,“感觉怎么样?今天还疼得厉害吗?” 林子彦艰难地开口:“哥,项恺他……” “够了。”高宇寰粗暴地打断,“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提他,给我断了这心思。” 林子彦固执地摇头,“哥……” “宇哥,我断不了……我跟他不能断……” 林子彦咬着苍白的唇瓣,“你告诉我,他怎么样了,他在哪?” “林子彦!”高宇寰怒吼,“你他妈小命都快没了,你还想着他?” “他想弄死你!你明不明白!” 林子彦朝高宇寰扑过去,手掌攥着他的袖口,埋在高宇寰怀里悲泣,“哥……我欠他的……是我欠他的……” “你告诉我……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他在哪……他好不好……” “求你……哥,我求你……” 高宇寰绷直身子,感受着林子彦的泪水洇湿自己的衬衫,他也不好受,沉声说:“你给我好好养着,项恺他没事,他现在在局子里比在外面安全,我帮你看着他,行吗?” “……”林子彦咬着高宇寰的衬衫,放声大哭,“项恺……” “项恺……” 高宇寰没见过林子彦这样,从小到大他的眼泪就像是金疙瘩,除了做戏时掉一两颗,没有哪次是像现在这样伤心,哭得自己心都疼。 中午,护理师推着餐车回到病房,看到空荡荡的病床急忙跑出去。 警察局,警卫推开牢房叫了一声,“项恺,有人探视。” 项恺有些惊讶,迈出牢房问:“是谁?” 警卫坦言:“律师。” “律师?”项恺不解,自己没有通知任何人,怎么会有人给他请律师,“他长什么样?” 警卫不耐烦地瞪他一眼,“你哪这么多问题,就是金色头发,长得不错,但看上去挺憔悴的。” 项恺猛地顿住脚跟,“姓什么?” “姓林。” 警卫走进审讯室,林子彦迫切地抬起头,病态的面庞在灯光下白得渗人,警卫耸了耸肩,“你回去吧,他说不认识什么律师。” 林子彦僵住,浑身的血液凝固,他连见自己一面都不肯?就连这一丁点的可能都不给自己? 林子彦捂着胸膛泛着剧痛的伤口,踉跄地走出审讯室。 他站在警局外,望着这座死气沉沉的建筑,脑子里只有一个执念,项恺被关在里面,被关在其中的一间牢房里,自己见不到他…… 林子彦坐在跑车的驾驶位,脚踩着油门,发动机响起猛兽般的嘶吼,他目眦欲裂地瞪着警局的某一扇窗子,仿佛能透过窗子看到项恺藏在里面。 他深邃的眸子狰狞出血丝,开着跑车极速朝停在警局门口的警车冲过去,坐在警车里的警察瞧见跑车径直撞来,迅速打开车门及时跳车。 随后传来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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