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残自虐 (第3/4页)
不顾自己此时的身体状态,泄愤似的锤打沙袋。 没过多久挥出的拳头越发迟钝,小腹内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体力开始不支,项恺脱力地瘫坐下去,浑身大汗像是洗过澡一样顺着硬朗的下颚滴落,渗透衣服。 项恺像是棵被伐倒的大树仰躺在拳击台上,汗津津的胸膛激烈的起伏,他大口地喘息盯着头顶的白炽灯,眼前一片模糊,思绪开始逐渐涣散…… 当他再睁开眼睛,举起手臂撕咬开缠在手上的绷带,他望着一圈圈解下来的白色绷带,盯着自己泛红的手背,为什么? 他暴躁地想,不知道该和谁诉说,怀孕,项恺现在还是没办法接受,他恨得想杀人,可是林子彦……自己给了他一枪,他能不能滚!永远都别再出现了! 流产,项恺不能留下孩子,可他不想要吗?项恺想都不敢想,曾经医生说过他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能有一个健康的孩子,他们可以打拳,可以赛车……看着孩子长大,他又拥有了一切…… 慢性创伤性脑病,要他遗忘宛如痴呆地活着,肌肉发抖甚至没办法拿住碗筷…… 项恺要崩溃了,他的双手扒着脑袋,绷带垂在面前,就这样结束吧,不会再因为这幅身体受到屈辱,不会再被伤病折磨…… 他发疯地拽着绷带绕在脖子上,双手不受控制地用力的收紧拉扯,“呃……”呼吸阻断,他的灵魂仿佛脱力肉体,错愕地盯着自己站起身,绷带吊在拳击台上面的铁架。 项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绷带就像是蛇盘绕在自己的脖颈,血丝爬满眼球,额头的青筋暴起,窒息感充斥大脑。 拳击馆内昏暗,一片沉寂,只有角落的拳击台上照着一束灯光,拳手被绷带吊在正中,濒死时的求生本能迫使他不断挣扎,手掌在喉咙与绷带间,双腿不断地踏空。 他的双眼充血,无法呼吸,一只手摸索着裤子的口袋,终于掏出一把瑞士军刀,仰起手臂割开绷带。 “啊……”随着身体下坠,重重地跌在拳击台上,项恺猛地惊醒,瞪着赤红的眸子躺在冰冷的拳击台上,张开唇瓣急促地呼吸。 又做梦了吗,他抬起手臂,瞧见绑在手掌上的绷带,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完好无损。 项恺垂下眸子,盯着口袋掏出那把瑞士军刀,他举在灯光下,指腹摩挲着那个刻字XK,弹出的主刀表面凹凸不平,他对准光线瞧见那行小字——XK,five me. “项恺!”林子彦躺在病床上坐起身,汗水渗出他的额头,站在门口的大兵奇怪地瞅着他。 林子彦捂住双眼,心跳加速撞得他胸口发疼,满脑子想着要去找项恺,他过得不好。林子彦掀开被子,走下病床。 “嗯……”他感到一阵眩晕,虚弱地撞在床头柜上,为了见项恺,他只能幼稚的绝食抗议,现在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房门打开,两个大兵进来送午餐,林子彦脸色惨白地喃喃着:“我不吃,我不吃,要去见他……” 那两个大兵拦住他的去路,林子彦用力推开他们,“滚!” “滚开!我要去见他!” Lenz走进来,林子彦敌视地瞪着他,大声咆哮,“让我去见他!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Lennart据我所知,他并不想见你,对吗?”Lenz语气平静地反问,“你现在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林子彦摇头,“我去找他,我会补偿他,他会原谅我的!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Lenz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他让心理师分析了他目前的状况,Lennart他不可能原谅你。” 他不可能原谅你,林子彦愣住,像是响雷在他耳边炸开,一阵剧烈的耳鸣后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他不可能原谅你,林子彦歇斯底里地冲过去攥住Lenz的衣领,“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 “他喜欢我!我们本来可以在岛上好好的在一起!我们几乎就要结婚了!你懂吗!” 林子彦心慌意乱,声音越来越小,“他现在只是生气,气我之前做的事情,气我骗他,我以后不会了,我永远不会再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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