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初拭 (第2/4页)
迎风回浪向后翻去躲得轻而易举。 谁知躲藏许久的零一骤然暴起,链条接着飞爪扣住谢太絮的肩胛。 “有几分子母爪的意思。”唐天罗说,“但是机关不够精巧,破解也简单。” 道长闷哼一声,蓝白道袍上沁出血色,身体被拖拽着飞向空中。 事出突然,行道拉他没拉住,当即驱气运功,捕风式印在谢太絮身上,捉影式强行从擂台边缘带着他回来。 道长在空中过了个来回,面对着撞到行道怀里。 “没事吧。”和尚单手揽着谢太絮没受伤的肩,另一只手劈断爪扣与链条。 因为姿势的原因,道长头枕在和尚的胸上,天气炎热,又动了武。汗水的咸湿在僧袍上浸出点点水渍,伴着行道长久不灭的檀香。 谢太絮用脸感受着夜夜梦中出现的涨鼓肌肉和强健心跳竟在擂台上走了神,连肩上的伤疼不疼都不知道了。 但也并不影响,零一本就是在擂台边才能用链爪差点把谢太絮带下台,而今攻击不成,齐修一剑就给他扫了下去。 最后剩下的毒夫人自知翻盘无望,比了个投降的手势,自己离开了。 佛秀剑首战告捷,三人看起来却还没台下的看客高兴。 齐修原本是高兴的,下意识想找行道,可和尚几乎是半抱着今天格外柔弱的纯阳道长。那亲密的姿态和担忧的神情,让他一下记起了自己还和行道在冷战里,跳下擂台头也不回的走了。 行道呢,他也不敢和齐修庆祝,现在连凑过去和他说话都怕齐修心烦。况且谢太絮肩上那爪扣还刺在肉里,道长看起来疼得厉害,圈着他的腰不住在他怀里蹭脑袋。 “贫僧带施主去找甄大夫。” 行道身上挂着个累赘,直奔气花歌三人,他们也在台下,李梓瑕看谢太絮受伤同样担心,都是熟人,甄万桦也不摆什么架子了,直接给看起了伤。 “血渍颜色正常,没毒。”甄万桦按了按伤口边的皮肤,“看着扣的挺深但筋脉无损,到底不敢违逆藏剑这么一个世家定下的规矩。” “我拔了。”甄万桦说了一声,玉白的手抓住金属爪扣使力。 眨眼的功夫就把东西取出来了,谢太絮肩上五个小洞,滋出血来,甄万桦拿出银针封穴止血,取了伤药给他用上。 全程谢太絮就埋在行道怀里,也不吭声。 和尚当他害怕,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了,结束了。” 然后抬头去看甄万桦:“施主们也是今日的赛程吧,谢道长的伤还要换药吗。” 甄万桦不嫌弃和尚一头汗,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了擦,然后亲昵的点了点行道鼻子:“一个时辰后取针换药包扎,往后每一个时辰换一次,明日就能结痂,必不坏了大师夺魁。” 行道被花谷大夫逗的满脸通红:“知道了,谢谢甄大夫。” 和尚拿了伤药带谢道长逃也似的走了,甄万桦敛了笑,面向李梓瑕:“诚惠三十金。” 李梓瑕目瞪口呆:“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钱庄啊。” 一肚子黑水的甄大夫笑了:“那是我替行道做的药,用的都是难得一见的珍材,光其中一味天山雪莲价值几何用我告诉你?” 李道长据理力争:“哪家伤药用雪莲的!” “这也不是专门做伤药的。”甄万桦理直气壮,“伤药不需要见效这么快还能滋养。” 仗着自己与行道的关系几人心知肚明,甄万桦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李道长掏钱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他虽然不差这点,可毕竟管着纯阳收支,实在清楚三十金能买多少东西了。 默不作声的杨大人适时插话:“舍弟心有不忿,也不算虚报药价,李道长着相了。” 甄万桦把金子拿了,看着一副得道高人样子的李梓瑕:“谢道长看起来要挥锄头,你做师兄的知不知道。” 李梓瑕抿了抿唇,他当然知道,谢太絮表现的太明显了,哪怕不明显。。那天夜里,为何李梓瑕会半夜听到谢太絮气息紊乱,又为何院子的水缸只有半满,心绪不宁的又何止谢太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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