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打到垂死/第五度流产 (第3/3页)
席随意的丢出去。 毒性非常强,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 母亲强迫给他喝下一大碗。 药效来的很快。 少年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 血,到处都是血。 如果可以失去意识倒对他是一种仁慈,如同宝石一般湛蓝的眼眸此时如同蒙上一层灰,绝丽到不可方物的小脸透出死人才会有的灰白,布满了黑青及伤口的纤细臂膀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太疼了……如同把他的身体剖成两半一样,从来没有这麽痛过…… 少年睁着眼睛,太过剧烈的痛楚甚至使他无法陷入昏迷,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冷笑了一声,就推开了门走了出去,但他甚至没有力气再去问她了。 问她为什麽这麽恨他。 唇一微张,鲜血就冲破唇齿流下,沿着嘴角滴落,口腔弥漫着血的腥味,他甚至没有办法呼吸。 他只能发出几声急促又微弱的呻吟,极度瘦弱的身躯轻颤着,映在少年瞳中的只余大量的鲜红和一片漆黑。 妹妹好像扶着他的身体哭喊着什麽,他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全是嘈杂的轰鸣声,话全都被黑甜的血堵在喉间。 他努力嗫嚅着唇瓣,只能挤出几个细微的音节。 五感消失,流下的只有鲜明到令人发狂的痛楚,晴理强撑着张大了口,血液争先恐後的大量涌出。 「快‥‥跑………」 那音色古怪诡异,甚至还透出惨啖,晴理剧烈的发着抖,抓着蕾纱小巧的手掌。 离开这里,跑的越远越好。 小蕾,快跑...... 眼框的泪水流的更剧烈,蕾纱抱住少年瘦弱的肩死命的摇头。 「小…蕾……听话……」 他银白的长发和雪白的衬衣被血染成一片红,双腿间一片湿滑黏腻,昨天残留的精液和着血一并大量离开他的身体。 很冷,是极度的冷,但头又是极度的烧灼,头部那巨大深刻的伤口令他无比炫晕,但肚子那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让他又无法失去意识。 因为太疼了。 全身都无比的疼痛,从头,从胸口那颗破烂的心脏,从他污秽肮脏的身体...... 他其实已经分辨不出哪边不疼了。 他好像感受到混乱巅狂的脚步声振动着破旧的木质地板,然後世界一片悄然无声。 极度的痛苦中,他好像又看见菲斯特璀璨的金发,那张俊美的脸对着他灿烂的笑,朝他伸出了手。 然而他连握住幻像的手都没办法,破碎出血的手指微颤着,却连抬起都没有力气。 菲…… 我好想见你。 在死前,我好想再见你一面啊。 但他凭什麽见菲呢? 明明就连…想他都没有资格吧。 视野一片鲜红,映入晴理彷佛失去色彩的左瞳中,景象越来越模糊。 最後只余一片漆黑。 但是少年就是无法失去意识,脑中紊乱不堪,他努力睁着已经毫无光亮的双眸,想要往大门爬去。 他不想死在这里,随便哪里都好。 乱葬冈也好,可以跟一众孤魂野鬼作伴,死後是不是就不会孤身一人了。 黑市阴冷腥臭的小巷也挺好,运气好点的话还可以跟阿加特姐姐葬在一起。 就算是死在侵犯他的男人怀里也好,至少他还感觉的到人的温度,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孤单的死去。 他不想要死在困住他一辈子的牢笼中,他只有这个愿望了。 地上蜿延着血痕,过於白皙的肌肤上黑青与鞭痕交错,撕裂的伤口淌着的血更是没停过。 失去的血量已经濒临到能让晴理微弱的生命之火彻底熄灭,从来就没停过的高烧以及连日不断的侵犯及凌虐,使少年本身就破碎的身体更加残破。 血更加汹涌的自少年伤口处涌出,被男人折磨到破碎的唇角溢出了大量可观的黑色血液。 少年动不了了,木门上刻印下来一个怵目惊心的血手印。 门被锁住了。 果然他是没有资格有什麽愿望的吧,就凭他这种肮脏的人。 怕是地狱都不会接纳他。 「…疼。」 好疼……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麽恶心和恐怖,晴理闭上眼。 小蕾应该成功逃走了吧? 这样很好,离这里越远越好。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能替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心脏无情的强烈阵痛起来,彷佛像临死前的最後一膊。 无法呼吸对於气胸的患者更是致命的一件事,胸腔弥漫着血的厚重腥味,他却连压住胸膛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麽样都无法呼吸,鼻息极度紊乱。 然後他的身体终於停止了痉挛跟颤抖,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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