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盛裕岩 (第2/4页)
的位子上,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色时,我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刚才母亲对我吼叫的话。 她在求我,求我让她去死。 从那一天开始,我感觉我和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是我的母亲亲手切断的,我说不清是抛弃了,还是被抛弃,但总之,我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变得没有了意义。 连沈言广也一样,无法再给我带来任何的满足感。 所以我推开了他,对他说出了无法收回的话,可当我看到他失落又受伤的表情时,我干渴到快要枯竭的心,在那一瞬间陡然膨胀。 我知道我并不是在享受他受伤的表情,而是在期待,期待他是否会抓住我的手,质问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被母亲挠出的疤痕明明已经愈合,但如今却突然发痒发胀,甚至变得有些滚烫,好似是在告诉我,我在期待着,渴望着这份疼痛。 但沈言广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和他一起回家,意外地,我并没有觉得失落或是不习惯,甚至因为他的反应而有些不悦。 于是我开始一次又一次地试探起了沈言广的底线,我想知道,我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沈言广才会真正撕开他表露出来的假象,将他受到的伤害同等地还到我的身上。 直到那个叫陈影的女生出现,我终于找到了能够击碎他的最好方法,果不其然,我成功了。 当他将我击倒在地时,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畅快,心中似是有个小人在雀跃地舞动,并指着我对我说:看,你只适合待在这儿! 他踩了我好几脚,在我的胸口、胃和肚子上,我捂着肚子侧过头呕起了酸水,疼痛令我本能地蜷缩起身子,也刚好遮掩了我勃起的下体,在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脚离开后,我在教室里一边抚摸着他留给我的伤,一边回忆着他鄙夷又厌恶的表情,在不断扭曲的欲望中,达到了高潮。 我疯狂迷恋上了这种感觉,我不断地找沈言广的茬,腆着脸住进了他的家,我强迫他为我口交,甚至录下了我们之间的视频。 可那天的沈言广好像只是我的一场梦境,在淤青渐渐消去后便什么也不剩下了,但若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发现变化的,主要是在沈言广看我的眼神。 他或许是在克制了,但我能读到他的不屑和嫌恶,我觉得这是让我对他着迷的最大原因,他就像是一个隔着屏幕对我敞开大腿的妓女,我碰不到他,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勾引我。 但同样的,我的精神状态也在每况愈下,我的情绪波动很大,有时候兴奋得难以克制自己,好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有时却觉得自己怎么样也提不起力气,什么也不想做,连动弹一根小指都没有力气。 在高三时,父亲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他带着我去了医院做检查,结果并不意外,我遗传到了母亲的病——双向障碍混合性抑郁。 报告单轻飘飘的,上面的文字却沉重得像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那时的我还抱有一丝幻想,幻想我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所以我很害怕,害怕我也会变成我母亲那样。 父亲抽走了我手中的报告单,抓着我的肩膀让我不要害怕,我不知所措地望着父亲,在与他对上视线后,我缓缓垂下了手。 是一样的眼神,在他看着母亲时也是那样的眼神。 我不要你可怜我,更不要你同情我,我没有病,我没有犯病,我很健康,你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 不要将我看成一个易碎品,不要再小心翼翼地对待我,不如毁掉我,弄坏我,只有那样,才能让我感到安心。 在高三毕业季的时候,父亲偶然发现了我强迫沈言广的视频,我们之间爆发了一场争吵,他扇了我几个耳光,用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我,随后对我说:“我会把你送出国。” 我自然是不愿出国的,但没有经济能力的我只能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被丢到了离Z国几万里远的Y国,我没有参加毕业典礼,所以连沈言广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父亲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陪母亲,再加上那个视频,在我来到Y国后,除了每个月的银行转账之外,我们没有任何的交流,时间长了,只有在看到转账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原来我也是个有父母的人。 在Y国的第一年并不好过,我的英语不算差,但想要融入Y国的生活并不简单,加上种族歧视,我一直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直到后来我参加了一个同系的名人办的Party,云里雾里和他上了床,我才算融进了这个圈子里。 因为没有人管,所以在尝到甜头后,我一下子就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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