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命案 (第2/2页)
,又继续应付母亲。 琴雁柳上回在幻境中带他逛过何府,这里一砖一瓦、点点滴滴,都是他二人的回忆。 院中那棵桂花树看起来比幻境里的笨重多了,枝干也更杂。 何鸣钟见黄祺业盯着那棵桂花树看,便跟母亲说自己累了,想休息,等人都走了才把黄祺业叫进门问话。 “我再问你一次,他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谁?” 何鸣钟眼神锋利,“不要让我知道你是在装傻。”竟然放狠话? “我心里想什么夫人不都一清二楚?”黄祺业人贴过去,轻轻捏了捏何鸣钟的肩。 何鸣钟反手别住他的手腕,“你究竟是不是黄祺业?” “夫……夫人……”黄祺业神色慌张迷茫,半天憋不出一句辩驳,何鸣钟只得丢开他的手,他再次扑上去,“无论如何我对夫人你都是真心的。” 还是这句话。 片刻,只听何鸣钟长长叹了口气,任他抱住,不再质疑。 晚上下人来请何鸣钟过去吃饭,又对黄祺业说席上要谈家事,另给他摆了一桌,请他单独吃。 何鸣钟不太满意父母的做法,孝子贤孙如黄祺业,懂事先行离开。 黄祺业吃完饭就坐在院里。独处时,琴雁柳在他脑中很聒噪,谈天说地,把桂花树下、床底、假山后面那些破事全讲给他听。 黄祺业堵住耳朵,无济于事,从书架上掏下本书来念,更吵。何家的书琴雁柳早已烂熟于心,他念上句琴雁柳甚至能接下句。 “方才我同你说书‘青梅煮酒’,有不有趣?这是我看来的,不是编的,书虽丢了,故事我却记得。诶,你可知青梅还有一解,配‘竹马’二字。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琴雁柳乐得看他心烦意乱的样子,知道他除了烦还有几分吃醋,这使他感觉自己更加鲜活更加真实。通过黄祺业,他感觉这世界好像离自己更近了,更像活着。 黄祺业倒头上床,把头埋进被子里。 “讲吧,讲吧,讲吧,你讲什么我都听着!讲的人都不羞,我也不怕听!” 琴雁柳逗他逗得哈哈大笑,最后在他心里温柔地讲:“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就该任人欺负?凭什么、凭什么!”黄祺业气不过,抓住被子锤床,幸好棉絮消去一部分声音,不然叫何家下人听见一定会认为他疯了。 “嘘嘘嘘,他回来了。” 黄祺业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何公子进门来。 “你睡了?” 黄祺业尴尬爬起身,理一理衣服,“打算睡了。在铺床。” 何公子敲敲桌子,随他进来的下人便上前将床铺好,放下帐子,捂一炉香,不多时水也端进来,黄祺业被伺候得很不习惯,僵硬地照样学样。 屋内的灯熄了,黄祺业与何鸣钟一齐躺在这张床上很是难受,他甚至觉得背心有火在烧。之前琴雁柳让他看见的画面历历在目,嫉妒像羽毛挠心尖尖那样痒,他又羞又怒,在心中控诉琴雁柳。琴雁柳此时却突然跳出他的身体,飘在帐子上。 “青天大老爷,这回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 何鸣钟闭着眼翻个身,“你身上有虱子?睡不着就别躺着。” 黄祺业立刻提一口气,绷紧皮肉,余光扫到何公子的侧脸,耳朵一瞬间烫得都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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