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do(H) (第2/2页)
彻底剥离,又谈何容易。 * 阮江绿醒来时已是在海晏殿内。 此处是大梁历任帝王的寝殿,依礼公主幼年应与母亲同住,及笄后便该出宫建府,而后与选定的驸马成婚。 可阮江绿不满周岁时父母便先后撒手人寰,为了掩饰性别,连奶都是乳母挤入瓶中后奉与阮澜青,再由阮澜青亲自喂的,自然与阮澜青同居一殿,抵足而眠。 而阮江绿及笄后,阮澜青从未提过要他开府别居,他大权在握,铁腕凌厉,朝中官员不敢、也没必要为一公主的住处去触他的霉头,因而阮江绿始终宿在海晏殿中,宿在龙床上。 如今阮广陵御极,仍无任何建公主府的苗头,可全大梁无人敢教阮江绿礼数,他便也不晓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灵灵醒了?”阮广陵搁下奏疏,摸摸他的发顶道,“小厨房蒸的水晶酥酪羹,饿不饿?” 阮江绿对夜里曾发生过的情事一无所知,闻言立即点点头。 阮广陵托着他抱起来往膳厅走,外间侍立的常嬷嬷见状,面色难以言喻。 公主已十六之龄了……即便性子天真烂漫,尚不急于婚配,也不该与男子如此……如此亲密。 大行皇帝在时便是如此,可十六年皆如此,常嬷嬷纵然觉得不妥,也寻不到时机开口劝说,然这新君是公主的晚辈,往昔从未这样亲昵暧昧……为何倒接了先帝的班,也这样托着公主的臀,抱着人走来走去? 常嬷嬷见阮广陵落座后,竟然仍不放下阮江绿,反倒环着阮江绿的腰,让人坐在自己腿上用膳,再也按捺不住,字斟句酌道:“陛下……公主已及笄一年有余,也该着手建公主府,以便择婿了。” 阮广陵执象牙箸的手一顿,无声抬眼望着常嬷嬷。 膳厅并无第四人,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常嬷嬷在他冷漠冰寒的视线下渐渐僵直了身子,原先备好的说辞再讲不出半个字,僵持良久后终是屈膝跪下,惊惧道:“老奴失言……求陛下开恩。” 阮江绿咽下口中糕点,不解地望着气氛凝滞的二人道:“嬷嬷是说我该出宫住了吗?” 他是很相信常嬷嬷的,常嬷嬷性子和善,也很照顾他,虽从不拿宫规来压他,但他也晓得,常嬷嬷不会毫无根据地乱说,应是礼制如此。 常嬷嬷哪里还敢点头,阮广陵淡声道:“没有,常嬷嬷不过玩笑罢了。” 他揉揉阮江绿酸痛的腰侧,柔声问:“灵灵还有没有想吃的?” 常嬷嬷听这称呼又是心头一跳,隐隐预感到触及宫闱秘事的危机感,在阮广陵命她起身后忙寻了由头退了出去,再不敢看那对“姑侄”一眼。 阮江绿茫然道:“你做什么吓常嬷嬷?” 阮广陵不答,又听阮江绿有些怅然道:“我昨夜又梦见哥哥了。” 他揩了揩眼角,小声道:“我总觉得,哥哥并没有走。” 阮广陵又将他拥紧了些,眸底冷得彻骨,语气却不辨喜怒:“……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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