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5(完) (第1/2页)
空没有留我,做完他就催我穿衣服,赶我走。 走到楼下时,他的妹妹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出来后叫住我:“你叫,阿贝多,对吧,我哥这个人怪笨的,在这方面也很傻,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事,你就和我说。” 她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金钱交易,以为只是普通的恋爱关系。 我调整好表情笑了下:“没事,你哥很好。” 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我的声音沙哑,大概是刚做完深喉的缘故。 和荧道别后,我离开了。 我做完连个澡都没来得及洗,身上黏糊糊的,风一吹,整个人都冷起来。 夜风刮过,我拉高领子往家走去。 我试图整理起这段关系的头绪,可它就像被猫抓乱的毛线团,理不清,勾缠相绕,根根线都毛躁的分不出彼此。 也许,从我那天一时兴起,给他看我新打的舌钉就是错的,也或许,从我对他说出那句你给钱你也可以就错了。 我不该把他拉上床,把他拉入这场没有出口的欲望派对,但我谁也怪不了,是我给了他入场券,用我自己教会他如何接吻,如何做爱。 我的心很乱,回家洗了澡后也无法入睡,只能站在阳台抽烟盒里剩下的烟。 夜风微凉,一根烟我抽半根,风抽半根,但我仍坚持着,为的是冷却下自己的情绪,火光明灭,一盒烟见底后我才生出些许困意,回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我果然生病了。 额头滚烫,咽痛鼻塞,是谁晚上作为被胡闹的那方第二天都会生病吗,我自嘲地笑笑,翻出床头柜里常年备着的退烧药和消炎药服下。 退烧药里含有安眠的成分,吃完药我便感到困倦,强撑着给老师打完电话请假后,我又继续睡去。 这一觉云深雾重,梦到许多不知所云的事情,醒来后也头痛不已,我揉揉发痛的额角坐起。 卧室门突然被敲响两下,片刻后,空端着托盘进入卧室,托盘上放着一晚蔬菜粥,炖得浓稠,看上去就很养胃。 空伸手将蔬菜粥碗端起,放在床头柜上,他似乎被烫着了,放下碗后立即捏住自己的耳垂揉搓几下。 “听到你醒后我现热的,吃点吧,吃前记得吹一吹。”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道。 “我敲了半天门你也不开,从你邻居家的阳台跳过来的。”空说,“你怎么睡觉连窗户都不关。” “忘了。” 我看向四周,阳台的满地烟头没了,窗台上几盆半死不活的花草浇了水,叶子都透出鲜嫩的绿色,就连我身上的浴袍都换成了舒适的睡衣。 我一口口吃下蔬菜粥,在这期间,他就一直坐在床边玩手机,蔬菜粥煮得软烂,味道不算好,但吃下去后干瘪一天的胃总算舒服了些。 等我吃完,他才放下手机。 “我昨天做的过分了,对不起。”他说。 “这是交易内容,你不用道歉。” 空低下头,过了片刻才又抬起头看着我:“我感到很抱歉,我做不到继续这样下去,钱你留下吧,我们以后也不用继续保持这种关系。” 说完,他就站起身,指着门的方向:“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 他来得太快,走得也快,快到我几乎还没生出什么情绪,他就消失不见。 曾经的耳鬓厮磨只会显得现在的疏离越发可笑可悲。 我没再找主顾,收下他们的钱和礼物总会让我想起他,这样的钱收下,也没那么快乐。 我们就像是陌生人,不会提及彼此,不会主动打招呼,心照不宣地保持这种陌生关系,偶尔因为其他事碰到一起,也是点点头,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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