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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即便山不高,但到了半山腰就稍微变陡一些。原本平坦的石子路,也变成了用天然石头和混凝土垒成的,一个又一个很高的生态台阶。 好在比起其它地方的山,它不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千百个台阶,更多是三五个一组,绕过一个弯,又是一组台阶。 临近中午,温度逐渐热了起来。被书包挡着的后背,已经渐渐地有了出汗的迹象。 又是一组阶梯,只是这次的阶梯被一块巨石挡了大半,只给了勉强能容纳一只脚的可以走过的地方。 尽管前面很多人都爬上去了,但倪漾还是怕体力透支的箫烛出什么差错,自己先在前面开道。 用左脚外侧艰难地站在阶梯上稳住身体,她没有拿着外套的右手撑着旁边的那块大石头。右脚再往上踩上一个宽敞一些的台阶,总觉得特别别扭,找不到稳定的姿势。 “手给我。”正努力伸着腿,清朗的声音在她额头前方响起。 倪漾扶着石头,缓缓地抬头,看到是季清延之后倒是没有了以往的几次闪避,而是憨憨地傻傻地笑了。 她知道,他会来帮她的。 也许是没想到小姑娘居然能笑得这么傻,季清延的眉心微皱了一下。 他半蹲下来,左手拿着水和自己的外套,伸出戴着黑色腕表的右手:“手给我。” 自从成为使用左手的人之后,他就把腕表戴在了右手。 主动拉住喜欢的人的手,和情急之下被动地拉住,即便都有心动,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看着自己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倪漾悄悄地咽了口水,手臂搭着校服外套的左手缓缓地伸出去…… 然后怂兮兮地,越过他戴着腕表的手腕,握上他靠上一些的小臂。 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倪漾的心已经乘了火箭,瞬间到达山顶。 手掌下方细嫩的皮肤被他的腕表边缘轻轻摩擦着,有些痒痒的。 季清延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没有说话。 他尝试着向上提了一下自己的右臂,却也只是使了一下劲,就放下:“这样不太好使力。” “啊?”还沉浸在手心里触觉的倪漾一愣,手也下意识地跟着微微松开。 大脑条件反射的“要不我自己努努力爬上去算了”的礼貌用语还没到嘴边,那戴着腕表的手腕没了束缚,在空中转了半圈。 修长的手也跟着转为掌心朝上,在她的手将要垂下去时,稳稳地倒着抓住。 是她熟悉的,一周前在运动会上刻在记忆里无法忘却的干燥温热的掌心。 “小心。”他淡淡地嘱咐了一句,便借向上拉的力给她。 倪漾的掌心因为温度和心里的紧张而涔出了些细汗,两只以相反方向拉在一起的手,因为汗水的润滑而渐渐往各自的方向,一高一低地滑动。 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和温热的指尖,从她的手腕处一点一点向上滑到了掌心。 倪漾屏住呼吸,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再去仅仅关注手上的感觉。在大脑的强势干预下,她尝试右腿使力。 在使力的那一刻,原本已经滑到掌心的他的手,猛然地握紧。 倪漾刚刚还只是飞到了山顶的火箭,立刻就窜破了大气层。 如同打了兴奋剂,她在季清延的帮助下连滚带爬地就过了那块大石头。 刚上到上面的平台,他看她没站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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