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怎么又是你 (第2/2页)
,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剑主人。哪知这一眼就看得少年瞬间涨红了脸,他站在沈行风面前,手指揉搓着剑穗,说话磕磕巴巴,“沈宗、宗主好,我叫宋慕声……” 炼器者善与手中器物沟通,以器入道是有优势的。这少年根骨不错,只可惜剑缘太薄。沈行风淡声道:“三尺前路,于你而言太短。” 少年一愣,脸上血色迅速褪去。但人太多,他被拉着匆匆道谢退场,来不及说什么。 后面又涌来许多新人,还有几个无名无派的散修,沈行风挨个见过,遇到资质好的都提点了几句。 他已许久没有到过这样扰攘的地方,时间越久脸色越不好看,额角传来一阵一阵穿凿般的疼痛。说到最后,掩唇低咳了一声。 “宗主!”执法长老立刻眉头紧皱。 沈行风摆了摆手,脸色白如霜雪,神色丝毫未变。索性此时已没什么人了,他蜷了蜷开始失温的指节,趁着喘息之机举目望向对面,“玉徽长老身边所坐何人,为何不向在下引见?” 声音隔着半个演武场传来,竟如在耳边回响。沈追听到他的声音,头疼地按了按额角,沈行风是不是在针对他?被他怀疑身份的猜测又浮现在脑海,沈追打定主意不理会,缩在斗笠下一动不动像蘑菇。 沈行风见他不回应,抿唇道:“莫不是嫌再下才疏学浅?” 这顶帽子一扣下来,没人能顶得住。九州之上,试问有几人敢轻视沈行风,更别说嫌他才疏学浅。沈追在纱帘后咬紧后槽牙,恨不能扑过去咬他几口泄愤。 他一直坐着不动,可算犯了众怒,场上众人频频眺望,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好不识规矩?” “脸可真大,难不成要宗主亲自来请她吗?” “我怎么觉得她有些眼熟。” 沈追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权衡片刻拉了拉钟离姝的衣袖。钟离姝起身,领他到沈行风座前,简单介绍了几句。 沈追老老实实地低头见礼,卖了个乖,“刚刚身体不适,多有怠慢,请宗主勿怪。” 他仗着有法器遮挡,飞快扫视了一眼沈行风,这才发现他脸白得不像话。沈追一走近,空气中似乎传来刺入骨髓的寒凉。他身上的寒毒好像又发作了。 沈追心里泛起隐秘思绪,他不再躲避,几乎是肆无忌惮地打量起那人。他试图从沈行风身上汲取痛苦,但沈行风没有如他所愿,他遮掩得极好,那些痛苦、衰弱都隐藏在冰似的面容下面,不露一丝痕迹。 沈追有些失望,目光上移撞进一双深邃眼眸,才发现沈行风也在看着他。他立刻低下头,装作不知。 沈行风眼瞳漆黑,瞳孔中盛着一点光,像是漫漫长夜演化出的第一颗星,孤寂而温柔。他注视着沈追,“是哪里不适?” 不是应该指点他吗,难道还要寒暄几句? “……我”沈追心念电转,刻意道,“头疼。” 沈行风闻言,从袖中取出一物,“这是医仙谷制的安神香,应该对你有用。”他掌心托着那枚香囊递给沈追,“我与秦姑娘有缘,这个一并送给你。” 香囊上坠了一个精致的银铃铛,沈追有预感这个铃铛才是重头戏。可众目睽睽之下,沈追无法拒绝。他沉吟片刻,伸手接过,指尖不慎碰到了沈行风冰凉的掌心。 一丝麻痒突兀地顺着两人相触的地方窜了上来,缠绕住整个手臂,沈追狠狠打了个哆嗦。眨眼间,他身子就酥了一半。那股异样在胸口盘桓不去,顺着五脏六腑下潜,最后沉沉地坠入了他的宫腔里。 糟糕,一靠近沈行风,他的鼎炉体质被引发了。 沈追呼吸蓦地一窒,预备的谢辞差点变调。他定了定神找回自己的声音,从容不迫地道了谢才跟着钟离姝离开。 沈行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回到原来的座位。 耽误的这半天功夫,场上已抽完了签。演武场上方竖起一面巨大的水镜,将抽签结果排布上去,对战正式开始。 沈追无心去看比武,小腹深处怪异的知觉已夺去了他全部注意力。那个让他痛恨的器官犹如突然苏醒,把积累的干涸肆无忌惮传给他。他条件反射地收紧腿心,花腔震颤,两瓣软肉并成的圆弧回缩,推挤着穴肉向深处蠕动。 徒劳地挤压空虚,并不能获得任何快感,越是压抑反噬越是强烈。意识告诉他沈行风就在不远处,可沈追固执地低着头,不往他的方向看。 他紧紧合拢双腿,掐着掌心,面对着沸沸扬扬的演武场开始忍耐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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