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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蜂后半透明的外壳,如硅胶般透明,强度却高于凯夫拉。略带弧形的外壳,子弹极易反弹,产生所谓“跳弹”现象。 尘土飞扬。 “危险!” 明溪拽住羽涉的腰带,将人按在地上,突击步枪扫射压制的火力让两人失去视野,根本无法行动,“不要开枪,掩护向导撤退!” 而与他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流光冷峻的命令: “保持射击!不要让蜂后跑了!” “日你老母!”明溪怒吼,一句话操了两个人的妈。他把羽涉压在身下,耳边是子弹击中蜂后外壳被弹开、将泥土与树皮溅射的声音。作为前军事观察员,明溪十分擅长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但是带着向导,这种距离下,他无法保证对方不受伤。 原始森林中,医疗条件恶劣,万一感染或者大出血,羽涉将付出惨烈的代价。 溢彩又何尝希望伤害向导,可他也确实无法停下射击,不仅仅因为流光的命令,更因为——蜂后正在异变。 包裹蜂后的外套已经破烂不堪,数百新生的突刺自内扎出,原本大肠形状的身躯变成一个比人脑袋更大的榴莲。两根格外长的触须自蜂后头部伸出,顶端如钻头,分泌着毒液。 触须似乎比较脆弱,因为正面的扫射,蜷曲着藏在身体背后,但一旦停下火力压制,这个距离,不论是穿刺还是喷射毒液,向导都很难躲过。他们隔得太近了。 “倒数三秒——三!” 弹夹并不是无穷无尽的。溢彩发出警告,示意兄长快点做些什么。后者没有辜负他的信任,猎刀正握,作出横扫的姿势,打算直接将蜂后击飞向哨所一侧,那边,九澜已经武装完毕,作出待命姿态。 “二!” “不要动。”羽涉的头被压进哨兵胸膛,哨兵战斗状态的身体心跳像急促的鼓点,可是护住后脑的手却稳当如铁。 “一!” 溢彩枪口垂地,枪膛高热到冒烟。于此同时,猎刀擦地上挑,打高尔夫一般,将异虫击飞。尖利的刺擦过明溪后背,划开背心,留下长长的血痕。好在它终究还是被击飞,落在哨所的院子里。 流光几乎没有停息,像是追球的野手,大长腿直接跨过地面的两人,追赶过去:“蜂后会飞——九澜,扫射压制,溢彩上高台起狙!” 哨兵动作极快,等羽涉从地面爬起来时,眼前除了烟尘外,只剩满脸不愉的明溪一人。 “……这种饭后运动,真让人吃不消。” 棕发青年耸肩,胳膊搭在向导肩膀。一番折腾下来,他不比浑身泥巴的流光整洁多少,灰头土脸不说,身上也多了许多擦痕,后背长长的划伤不过皮肉伤,已经开始愈合,问题不大,破损的衣物反而比较丢脸,稍微弯腰就会露出屁股。羽涉稍微好一点,仅仅是一点。他端着的饭碗泼了,胸口菜汤混泥土硝烟,制服前胸一塌糊涂。 向导的心思仍然停留在与蜂后的对视上: “刚刚那是变异生物?为什么流光会带着变异生物?” “他是个疯子,不干些正常事才正常。”哨兵不屑地笑笑。 羽涉抬眼:“……你们关系不好吗?” “我尊重哨长的能力,但是,客观来说,流光现在并不具备领导他人的理智。” 将匕首插回腰间,哨兵观察着院子内部的战况,枪声与作战口号混做一团,探照灯明亮地扫射,对于这片静谧的森林来说,热闹地仿佛一场庆典。 即使蜂后出于不知名原因开始异变,战力飙升,但也不至于让三个哨兵陷入苦战。唯一的原因是流光要求活捉它,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冒着明溪与羽涉受伤的风险,也要将蜂后打进院落,而不是反方向打进森林的原因。 明溪无所谓他发疯,甚至,流光越是表现失控,他反而越觉得有趣。他讨厌的,是流光不会看时机:向导刚来哨所就干这种浑事,把人吓跑了怎么办?难道不知道各个小队向导都是紧缺的,不抓紧些,还不珍惜,实属脑瘫。 “现在横竖是回不去了。向导先生,你吃饭了吗?” 羽涉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饭碗,叹气:“托你的福,今晚减肥餐。” 搭在肩膀的手往下滑,落在后腰,很暧昧地捏了捏。明溪亲昵地凑在向导耳边: “我感觉你还瘦了点,需要增肥——烧烤,怎么样?我在溪边架了烤炉。” “容我提醒,明溪先生,你的战友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任务不一样嘛,我负责的,是保护你的身体,从外到内……我是说,肠胃。” 羽涉:“……”同是哨兵,你怎么这么骚? 实不相瞒,羽涉心动了。比起剩饭,油滋滋的烤肉当然更香,尤其是听说有山鸡、鲑鱼和高山土豆,更是想想都要咽口水。阻止他马上点头的,是身为向导的责任心与抛弃同僚独自享受的微妙愧疚感。 明溪看出了向导的犹豫,往炉子里加火: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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