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太子 (第3/3页)
倒也没那么夸张,还算合身。如今可该回去了?” 司承筠悄悄叹气,伸手扶着人,“方才程稚说父皇从御书房起驾,我们如今过去时间应当差不多刚好赶上。” 司承籍颔首,两人又一路慢慢地走回去,间或说几句闲话,倒是难得自在。 司承筠将人送到了座位上,和沈黛衣打了个招呼,又转过头叮嘱司承籍。 “今日不许四哥再喝酒了,当心胃里难受。” 司承籍挑眉,端着酒杯举在身前,“敬太子殿下一杯。” 从诧异到拍案而起,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司承筠眉间蕴着怒气,乍看上去是生气极了,可心里想的全都是什么“这是四哥给我的酒我好想喝啊怎么办”以及“四哥故意的他就是欺负我酒量差不能喝”……诸如此类。 顶着众人千奇百怪的目光,司承籍将杯中酒全部喝了,唇上染了酒色,烛火辉映之下格外的莹润。 应该很软的罢。 “今日的酒,怕是不能不喝。” 这样清越的声音让司承筠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竟是抬起了手准备摁上那张染了酒色的唇,抬在半空的手硬生生拐了个弯,将司承籍手中的杯子夺了过来,“四哥给我的酒,怎么自己喝了?” 这样强词夺理的话,司承籍只是抬手拿起酒壶,给司承筠捏着的酒杯中添满了酒。 “……”绝对故意的! “本王同知殿下,故而这杯本王替殿下喝了,以示你我兄弟兄友弟恭,亲睦无间。”司承籍捏着一半的酒杯,司承筠不放手,威胁道,“你若喝了……” 话没说完,就见司承籍收了手,目光越过他,看向身后,紧接着就听见一道尖锐女声。 “四弟这般不小心弄伤了腿,可知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此为不孝的道理?” 司承籍不期然听到这么一句,心里暗暗吐槽,若这么较真,那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加起来,可真是不孝之极了,歪头看向司沛,敷衍着做足了礼数,“二皇姐说这话,可是给籍带上不孝的罪名了,然为护我大楚国土,纵然身死裹尸,永留沙场,也是无愧父皇母后,无愧大楚列祖列宗。” 司沛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悦耳,话却不好听,伸手抚平本就平展的衣摆,“马革裹尸么,四弟是全了自己的大义,可知父皇心中会何等悲恸?还望四弟,莫要轻易言死罢。” 悲恸?司承籍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是不显,“父皇当为籍高兴……” “朕当为你高兴什么?” 恰这时永昌帝携带皇后与纯贵妃到了,听到这话随口一问,众人跪下三呼万岁,司承籍也跟着跪下,行完礼后说完了未尽的话,“儿臣若为大楚社稷江山而死,父皇当为儿臣高兴。” 永昌帝满怀深意的看了司承籍一眼,走到主位坐下,“朕的亲子身死,如何会为之高兴。都坐吧。” “谢父皇。” “谢陛下。” 司承籍垂首也不再辩说,随着众人坐下。 纯贵妃脸带笑意,看向司承籍,“平王殿下这才刚回来,就说什么死啊活啊的,也不怕皇上听了伤心?” 纯贵妃出身荆州谢氏,是大皇子司承葑的母妃。 “纯娘娘教训的是,籍鲁莽了。” 司承葑笑道,“四弟凯旋,今日既是洗尘宴,也是封王的庆典,且还是小郡主的百日宴,就不说这些晦气的了。父皇,我们难得抓住四弟一回,以往想和四弟喝酒,却总是不能尽兴,今日这酒,父皇可不能拦着我们。” 永昌帝伸手指着司承葑,笑看着纯贵妃,假意责怪道,“瞧瞧,你这儿子贪酒,还不许朕这做父亲的拦着。” 纯贵妃替永昌帝斟了杯酒捧送过去,细观神色,知晓这是玩闹之语,也就不在意,柔笑道:“陛下,孩子们有分寸着呢,今日高兴,臣妾敬陛下一杯。” 然而永昌帝举起杯子先是叫了声皇后,而后才向纯贵妃举了举杯子。 纯贵妃脸上笑意不变,从容喝了酒,只是放下杯子后放在膝头上的手紧紧交握。 觥筹交错,主客皆欢,酒过三巡,侍御史高庆顶着热闹轻松的氛围出来,郑重其事地跪下,“陛下,臣有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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