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雪夜情诗 (第3/3页)
只因两人身份隔了一辈,虽非亲生父子,却也是血亲的叔侄,欢好时让曲鉴卿委身人下已是大逆不道,再让曲鉴卿纡尊降贵为他做这等腌臜之事…… 这太过刺激,加上之前疼那一下,曲鉴卿在顶端吮吸了片刻,曲默只觉小腹一抽,还来不及从曲鉴卿口中撤出,便缴了精。 曲默先前太久不曾发泄过,阳精又浓又多,全射在曲鉴卿口中,满到从唇角溢出,半透明的稠精挂在下颌处,为曲鉴卿那张平静端丽的面容添了十二分的情色。 这是今日第二回了,曲默心中大呼该死,他连忙拿过床头的丝帕递给曲鉴卿。 曲鉴卿掩面将口中的精水吐了,而后接过曲默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角与双手。 曲默低头打理身上散落的衣裳,小声嘟囔道:“父亲下回别这样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曲默俯身去亲曲鉴卿,对方不曾回避,两人便接了一个旖旎悱恻的长吻。 曲鉴卿喘息着推开曲默,“穷讲究什么?再不能做的也做过了,这会儿你倒记起我是你父亲了。” “是。”曲默乖顺地应了,而后又在曲鉴卿脸颊上轻啄一口,纯情地笑道:“默儿记住了。” 上蛾眉月挂在西边的天上,细细的一个弯牙儿,被这漫天大雪蒙上一层脆糖似的薄砂,是以月光都不再莹润,散射出着些尖锐的棱角,像那西域进贡的毛丹似的。 游廊下,曲鉴卿靠在圈椅中,他披着个兜帽的皮毛披风,膝盖上盖着毯子,手里还被下人塞了个小手炉,活像个坐月子的妇道人家。 曲默则在他身旁置了个矮几,坐着吃他的晚膳——虾仁馅的清汤扁食,炖羊肉,一旁还温着黄酒。 碳火上烹羊肉的炉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黄酒的香气遮盖了腥膻,倒是没那么难闻了。 “叮铃~叮铃~” 夜里有些起风了,那风徐徐地吹动檐下的竹帷与铃铛,又将雪吹落在走廊上,给木质地板薄薄镶了一道银白的边。 风迎面吹来,沁凉,吹散了曲鉴卿心里累日的阴郁。他的发丝被风吹得胡乱地飞舞,便索性将披风的兜帽戴上了,鼻尖被冻得通红,衬着兜帽围沿上的浅色茸毛,便越发显得粉面桃腮。 这男人确实格外被岁月优待。 曲鉴卿伸手接了几朵团成片的雪,待那雪化成水了,他又将手瑟缩回去,贴在手炉上捂。如此循环往复。 曲鉴卿少有如此玩性大发的时候。曲默不想败了他的兴致,便将那句“当心着凉”给收住了。 “父亲可饿么?要不吩咐下去,让他们给你做些好克化的吃食来?”曲默问道,他本应邀曲鉴卿一同用的,只是他喜欢的荤腥,曲鉴卿一概不喜,且岐老吩咐了,养伤期间须得给曲鉴卿吃些软质的流食。 “不必”,曲鉴卿淡淡应道,“明日禾岐再来为我诊一回脉,便要回药庐去了。你找些人护送他。” “是。”曲默这般应着,心下却知道这是曲鉴卿故意做给他看的,实则岐老要去老宅给老族长吊命。据他昨夜装睡听来的话,曲鉴卿与禾岐这二人该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即便是私下说话也都跟打哑谜似的,叫人猜不透。 曲鉴卿侧首,盯着曲默,冷不防说道:“少喝些酒,那东西伤身,又误事。” 曲默讪讪地放下倒酒的壶,闷声应了,“嗯。” 雪不见停,吃食先见底了。 回去之前,曲默思忖再三,还是将那句嘱托说了出口。 “军营那处有些要紧的事务要处理,我兴许……兴许要在亁安山待上几日。父亲在家中要好生将养着,莫再天天想着那些劳心劳神的事了。如此这般,你这身子才能好得快些。” 在曲鉴卿面前,曲默一向不大会撒谎,他一口气倒豆子似的说完,忐忑地去看曲鉴卿的脸色,只见后者却是一如往常地平静,只是颔首,“你手头公事,自己拿捏分寸便好,不必特地来请示我。” 曲鉴卿发现不了破绽是最好的——可如今可果真遂了曲默的意了,他反倒有些失望和不甘。其实他私心还是期盼着曲鉴卿能察觉他扯的谎,而后为他担忧。 不许为朝政劳神,却可为他忧心。 好没道理。 隐去眸中心绪,曲默道:“不早了,我抱你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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