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馁的时候就想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们,想着要是他们还在,他们会怎么做?他们肯定要给小月最好的,那我就也得给小月最好的。命运对她不好,我是哥哥,我得对她好。” 蒋弼之曾经不止一次地思考,到底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因为太年轻,经事太少,不知这世上有些事就是不可为。后来他懂了,陈星只是习惯了逼迫自己,这是他的处世之道。 这种处世之道给他带来许多缺点,也给他带来陈月的康复。 一个月后,蒋弼之接到电话,高分配也通过了。 接下来就是体检,二十管的血抽出去,蒋弼之这种身板的都有些头晕。 这时候陈星已经从天水调回B市。他提前安排好工作,得以一直陪着蒋弼之,体检回到家后,他又是熬汤又是找人做药膳,恨不得把所有有营养的东西都给蒋弼之灌进肚里去。 蒋弼之笑称他本来体检合格了,别这几天给补出个高血脂,陈星这才收手。 正式打动员针的那天,陈星有些紧张。 他查阅大量资料,也咨询过许多医生,知道蒋弼之在捐赠者里不算年轻的。动员剂是刺激造血干细胞生长的,通常越是成熟的身体,产生的不适感越强烈。 大概因为蒋弼之经常运动,健康状况很好,打完头两针后只有轻微的发热,并没有医生事先告知的腰酸背痛的感觉。 这个针要连打五天,每天两针。第三天,蒋弼之要去外地。他早晨打完第一针就坐飞机走了,参加完一个会议和剪彩后又坐飞机赶回来打第二针,当天晚上从医院回到家就开始难受,整个后腰疼痛难忍,连饭都吃不下几口。 陈星怕他影响睡眠,一直给他做按摩,可这疼痛是脊椎里面的,按揉也没有太大效果。之后两天蒋弼之都没有去公司,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电话办公,只是因为那隐隐作痛的感觉,连着两夜都没睡好,陈星亦然。 按照规定,捐赠者和接受者一年之内不能有任何形式的接触,直到采集前蒋弼之才得知对方是个患重度地中海贫血的小女孩。 给蒋弼之上设备的护士说:“你们虽然不能见面,但是患者和家属肯定特别感谢你。救人一命,功德无量啊,谢谢你。” 说不清什么原因,听到这一句,蒋弼之毫无预警地感到喉咙有些发紧。他下意识看眼陪在一旁的陈星,似乎就在刚才,陈星也因那句“救人一命,功德无量”而湿了眼眶。 如果是十多年前,或是陈星和陈月这种血亲之间的捐赠需要真正意义上的抽骨髓,据说会非常疼;而蒋弼之这种非亲缘的捐赠,只需要循环外周血采集,没什么痛苦的感觉。 针管扎进血管的瞬间,蒋弼之甚至有种奇怪的遗憾。他本来抱着几分替陈星受难的想法,没想到这过程如此简单。 虽然不疼,但也有些不好受,主要是这过程太漫长,好几个小时干躺着不能乱动,身体都躺麻了。还好有陈星陪着他,随便说点什么就能把他逗笑,这几个小时才没变得度日如年。 拔掉针头的那一刻,蒋弼之浑身一轻,却一直等到护士离开后才对陈星耳语几句。 陈星险些笑出来,可看到他憔悴的面孔又有些笑不出来。他小心地扶蒋弼之下了床,带他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蒋弼之才坦言,进采集室之前他其实产生了几分胆怯,陈星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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