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玉般温润的父亲 (第2/2页)

迷人味道。

    他温暖安静，也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偶尔露出一丝不符他年纪如孩童般顽皮的情怀。

    今天元栖的心里话又让他想起当年的年少情愫。然而在他最美好童真的年纪，他遇见了那个人，以及随之而来的两年凄惨的生活。在那山脉野林深处逃亡生涯的开始，伴随着他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即便发现他目光里对自己的爱恋，元歆依然恨他恨的咬牙切齿，直到那天一个血色的夜晚，以及一个不可能的新生命的孕育……

    十八年过去，如今想起，元歆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恨意。往事都随风去吧，元歆如是想着，只要栖栖和楠楠在自己身边就好。

    “爸。”

    发现元歆怔怔出神，眼眸有些暗淡，元栖在那洁白的耳畔边轻呼。

    收回始终在爸爸小腹处轻抚的双手，交叉穿过那迷人的胸部，将那让人着魔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眼眸一低微开的领口间白腻的肌肤和那诱人的红果都若隐若现，让元栖下身不禁一热。

    “啊？”

    回过神的元歆有点慌乱，不知道元栖说了什么。

    “想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没什么，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偶尔想起便有些入神。”

    元歆很快稳住自己有些杂乱的情绪，儿子的怀抱让他感到温暖而安心，不由得调整了一下身形，更舒适的靠在元栖怀里。元栖现在大概有185公分的身高，而175公分的元歆正好到他的眉心位置，耳畔满是元栖那热热的鼻息，让他感觉痒痒的。

    “你长大了呢，比爸都高这么多了。”

    享受了片刻温馨，元歆偏头微笑的看着元栖那俊秀中透着一丝关心的脸，有些感概，那些他蹒跚学步的日子似乎就在昨日，而现在却已经比自己高了。

    元栖抓住元歆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掌贴在脸上，感受着那掌心传来的温度。

    “当然了，不长大怎么养你保护你呢。”

    “是啊，爸爸等着宝宝的养老呢。”

    元歆很欣慰，一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对元栖儿时的昵称不禁脱口而出，声音腻腻的，充满着无限的回忆，眼前熟悉的脸庞仿佛也和记忆中那个可爱的小脸重合在一起。

    元栖听的心里一阵发热，痴痴的看着眼前有些伤感的可人。

    见元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元歆倒是有不好意思了，随即拍了拍元栖的手背微笑道：“好了好了，去洗漱吧，再把楠楠喊起来，马上就吃饭了，等会你还要带他去报名呢。”

    “嗯。”

    元栖还没回过神来，本能的应了声，放开元歆准备出去，猛的又折回来，在元歆的脸上狠狠亲了口，然后笑着道：“爸爸，我爱你。”

    在传统的儒家文化熏陶下的中国，十几岁的孩子还亲吻自己父母脸庞的很少，然而元栖却把这个习惯从婴儿时期带到了现在，元歆早已习惯，也许哪天突然没有了，才会真的不习惯。

    以前元栖要亲的话，元歆都会有所准备或是嗔怪一番，现在被儿子突然袭击倒是第一次。元歆又羞又气，看着已经冲出去的背影，生气的说道：“牙都不刷就亲！”

    “很干净的！”

    得意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元歆哭笑不得，笑骂了句；“这臭小子。”

    元栖在卫生间洗漱好，拿着梳子晃进弟弟的房间。淡青色的墙壁，米色的窗帘、嫩绿的床单等等，满眼都是清美小色调的颜色，干净整洁不像是一个男孩该有的样子。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香气微弱但胜在好闻。扫了一眼床上那睡相不老实的小屁孩，元栖却是没有喊他，径自走到一闪镜子前，用梳子招呼自己的头发来。

    “这小屁孩，装这么大的镜子，卫生间那么大的都不够他臭屁的。”

    元栖看着眼前长宽各接近三米的镜子，几乎将这小房间的一面墙壁占满，当初搬进来就费了很大劲。镜子的四角贴着他自己的，和元栖的，还有一家三口的照片。

    “不过确实蛮好使的！”

    元栖喃喃自语着，仔细的梳着自己的头发，想起那几个好哥们的约定，又不禁觉的好笑，“看哥们这回不惊艳到那群高一的新生！”

    元栖的几个哥们约好高三开学的那天要与平时不同，最好能惊世骇俗，谁在校园贴吧里留下的关注帖子最多算是优胜者，谁的帖子最平淡，谁就包大伙一个星期伙食和平时零食的开销，最后周末放假晚上小酒吧畅饮。元栖心里也是知道主要是那群弱智的家伙想吸引下高一的小学妹的关注。这边元栖随着手上的动作渐慢，那多年未曾出现在中国的发型逐渐成型，白色的头皮形成的直线居中，平时黑亮不长的碎发此时均匀的分向两边。

    卧槽，居然是个中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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