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绕不开的那次夜宴 (第3/3页)
望你能像今天一样,坦然告诉我。” 成璧默然无语,像是思索又像是纠结,最终给前桥斟了一杯茶,道:“既然忘了,那便忘了吧,倒也不必记起。” 这算什么呀?一个个语焉不详,合着他们都挺看得开? 成璧的冰山状微微融化开,虽然还是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总归没有那么臭烘烘冷冰冰,露出一点属于少年的青春样。 —— 4. 吃过饭后,前桥惦记着梁穹,回到寝殿,发现他并不在。去他所住的东院查看,里面早已熄灯落闩。 门口的奴仆道:“庶卿一早睡下了。” “哦。”前桥有些失望,在门口踱步几圈,又怕声音扰他休息,小声问奴仆道:“他可用膳了?吃得多吗?” 奴仆道:“已用过了,胃口尚可。” 前桥稍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回寝殿去。她在此处两日三夜,第一次面对空荡荡的床榻,骤然失落起来。躺在床上许久,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干脆披上衣服出门。 夜深人静,只有桃蕊随行,二人坐在亭中,前桥不住地叹气。 桃蕊问道:“公主是在因梁庶卿发愁?” 前桥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光是他。” 似乎自己对梁穹有一种说不清的依赖感,这个在陌生世界第一眼见到的男子,又是诱荷plus亲封的心头好,今夜未见,竟有些难眠。 加之手环的红灯没亮,本来想向诱荷plus打听成璧的往事,也没有机会。梁穹不让自己出门,而府里宁生在缠她,成璧跟她有解不开的过节,还有一群打酱油使奴不知道怎么处理,今天遇情敌又受伤,想想就头疼。 哎。 本是一口长叹呼出,脑后突然有阵寒风闪过,气息顿时被吓憋回去,呛得前桥大咳起来。 桃蕊连忙给她拍后背顺气,始作俑者则慌乱道:“……我不知是你,怎么深更半夜在此处坐着?” “咳,咳咳!” “啊呀,江公子您守着,奴去拿水!”桃蕊连忙跑开,成璧从亭子后跳到栏杆上,见她咳得直不起腰,颇为手足无措。 “是呛风了吧?”他抓耳挠腮一会儿,把外衣脱下,盖在前桥身上。 这管什么用啊! 前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咳得更加剧烈。一双手竟然伸来,环过她的腿弯和后背,将她整个抱起。 “这里四面无遮挡,咳嗽容易加重,我带你去我那。” 他把前桥的脸埋在胸前,飞身而起,几番腾跳便来到一处院落。将灯烛点了,又让前桥安坐在椅上。刚把茶水倒好,就听到前桥尴尬道:“额,我好像已经好了……” 他还是把茶杯递过去:“嗯,是不咳了。” 前桥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向四周好奇地打量,惊讶道:“你这房间倒是别致,怎么挂着许多画?”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成璧解释道:“你忘了?那些是‘浑相图’,我师父所绘。” “你师父?” “嗯,铜山派的木长老。” “哇,”前桥道,“原来你还是江湖人,太酷了!你很崇拜你师父吧?房间里挂了这么多他的墨宝。” 成璧望着那些图,语气却有些惆怅:“是。自我留在公主府,师父就将他近年所绘的‘浑相图’都给了我。无师父指点,我便可以通过此图钻研精奥。” “这图竟然是武林秘籍?”前桥惊道。 “一些铜山派功法和心得,的确隐秘,却是师父一家之言,算不上秘籍。” 看着那些“画”被保存良好,显然时时养护,而自见他起,他就是一副平实的青衫,干净利落,和公主府的华美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成璧怎么会由一个江湖少年变成公主府的使奴。显然这个敏感的问题不能问成璧,万一触动不堪回首的往事,他难免又会变回冰山一座。 找不到话题,两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前桥感觉自己像是赖着不走,尴尬道:“嗯……你休息吧,我已经不咳嗽,这就回去了。” 成璧点点头,将她送到门口,正碰上前来寻找的桃蕊。前桥忽然想起身上披着的外衣,脱下来还给他。一阵冷风吹过,顿时激得她打了个喷嚏。 成璧接过来,重新给她披在后背系好:“你穿着挡风吧。” 前桥道了声谢,等到离开院落,再一回头,看到成璧还站在那里。她顿时有一种错觉,像是自己现在回去,成璧也不会把她赶走。 不对啊,这是什么危险的想法?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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