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他再怎么好看,在玉沁眼里都是个麻烦,故而玉沁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便又放下车帘重新坐了回去。
孔旗倒也不介意他的疏远,哂然一笑地朝着马车内倒了声好,便对着夏星澜说:“刺史大人特意差遣在下前来接引二位。”
夏星澜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到?”
“我在这儿等了好几天了,天天早上醒来就在城门蹲着,直到半夜宵禁了关城门再回去。”孔旗莞尔一笑,摆了摆手。
“刺史大人有何事?这么急?”夏星澜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大人今日需在府中宴宾客,恐怕招待不周,便先遣我在云来楼中略备薄酒,过后大人自会亲自来拜见。”
夏星澜点了点头,孔旗便重又翻身上马,一道进了城中,不时侧头与夏星澜聊天打趣,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孔旗在说,夏星澜在听。
玉沁在马车内烦躁地不断换着姿势坐,间或隔着车厢狠狠地拿目光剜孔旗一眼。
孔旗摸了摸脖子,怎么感觉好像凉飕飕的?
“刺史府上,到底出了何事?”夏星澜忍不住问道。
孔旗摸了摸下巴,害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大人亲自向你说吧。”
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不多透露风声。
“既然都请人来帮忙了,还藏着掖着,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玉沁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孔旗对玉沁扑面而来的敌意倒是没什么表示,闻言只是哈哈笑了几声,便不再多言。
玉沁见状也懒得再多说什么,自顾自斜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待到入城之后,因着孔旗身着刺史府的侍卫府,众人大多自觉地给他们一行人让路,待到了云来楼后,孔旗唤小厮将二人的马匹好生安置,随后便带着二人径自上了二楼处的雅间。
云来楼乃是临州第一酒楼,在许多州皆有分楼,哪怕是在皇城之中,这云来楼亦是排的上号的酒楼,况且临州与皇城靠得极近,官道四通八达,日日旅人行客络绎不绝。与临州相比,邕水城倒是真的小的可怜了。
待进了雅间,外间喧闹便登时隔离开来。
孔旗大喇喇地坐在桌旁,倒了三杯酒,往二人面前一推,不待夏星澜开口,孔旗便先声道:“道长莫急,今日还有一人也要来,算起来应该是你的旧识。看看时间,也快到了。不妨等人齐了再行商议。”
此话一出,原本兴致缺缺的玉沁悄悄坐直了身子,一手抵着桌面,竖着耳朵静听起来。
“谁?”夏星澜虽心中有了大致想法,但还是问了句。
孔旗笑而不语。
“你们剑宗的人,小福道长不幸遇难之后,便差人送回了剑宗,剑宗便又排遣了一名道长前来。”
夏星澜微怔,下意识地看向玉沁,只见玉沁虽面色如常,但却也身体紧绷,异常紧张。
“云舒道长。”
话音刚落,门适时地吱呀一声打开,一道颀长人影踏入门内,三人一道看去。夏星澜却猛地一愣,眸色复杂。
来人亦是好似有些不敢置信,双方便这般僵持着对视许久,气氛一度凝滞起来。
片刻后,来人轻轻叹了口气,
“好久不见了,师兄。”
夏星澜五味杂陈地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柳舒师弟。”
柳舒面色疲惫却不掩清秀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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