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倪相平头疼。
他去把门打开了,扑面而来的就是酒气,像在地坛子里腐朽发酵了很多年一样。
倪相平最讨厌的味道就是酒精味。
正要把门再关上,秋嵩祺抬起胳膊给挡住了:“让我进去啊。”说着就挤了进来。
“你又是闹什么脾气?”
倪相平被他这话问得心里冒火:“你看看几点了?下次直接订个酒店得了,还回来干什么?”
“我这不没办法吗。你以为谁会放着个家不回。”
不就是你吗。
倪相平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秋嵩祺脱下外套挂起来,倪相平只觉得酒精气息更浓烈了,走远了一点,先进了房,又把门带上。
秋嵩祺又吃了一记闭门羹,只好转身去了海海的房:“我先去看看儿子。”
倪相平心想着他还会记得海海呢,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他进海海的房间。
这下是想怎样,惺惺作态,演给谁看。
秋嵩祺进去后一把把灯打开,坐在床沿,秋海海在床上翻动几下,睁开了眼。
晃眼的白炽灯一下子闯进他的视线里,秋海海感到不舒服,直勾勾地盯着那明晃晃的灯管。
“醒了啊?”秋嵩祺见他的次数不少,但这一年几乎没怎么这么近地看着他。
海海长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些,眼睛就很像倪相平,亮亮的。只可惜里面装不进去感情。
秋嵩祺抬手抚上海海的脸,有点烫烫的。
秋海海盯着他的手好一会,冷不防地咬上去,秋嵩祺吓得大叫一声,挣脱半天也没挣开。
“乖宝别咬了!”秋嵩祺气愤地拉扯着秋海海,可这孩子的顽固劲比他想象的还要强,整个人地被秋嵩祺从被子里拽出来,牙齿还紧紧镶嵌在秋嵩祺的手臂上。
“小王八蛋!”
秋嵩祺用力掰开海海的嘴,推开他。
“啊——”秋海海又开始尖叫了,秋嵩祺本就喝了酒心里郁闷,听到儿子这般疯叫,更是躁郁,对他大吼:“别叫了!大晚上的!”
“你在干嘛?!”倪相平闯进来,把灯“啪”一声关掉,把秋嵩祺从床上拉起来,踉跄一步摔在床缘,把秋海海抱起来,抱在怀里。
秋嵩祺还没反应过来,秋海海就咬住了倪相平的肩膀。
倪相平只闷哼一声,没有反应,任由海海的牙齿嵌入,一直念着“海海乖,海海不怕”。
“你……”秋嵩祺愣住了,看了他们几秒,鼻腔长长喷着气,转身就走开,把门“砰”得关上,“都是疯子。”
都是疯子。
这四个字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倪相平心里。
他抱着秋海海,手不停地抚摸海海的背:“海海乖,爸爸在……”
房间里就只剩下黑暗和一团人影。
秋海海的呼吸声慢慢平稳下来,咬着倪相平的牙齿松了点,倪相平便将他从怀里放开,重新给他盖好被子。
摸一把他的额头,有点烫。
应该是今天等秋嵩祺接他时淋了雨受了寒。
倪相平滞了几秒。
心里骂了秋嵩祺几句混蛋。
“海海睡觉,爸爸给你去拿个温度计。乖。”
秋海海无动于衷地躺在被子里,没有回应。
倪相平关好房门,转身就看到了秋嵩祺靠在墙上,略带疲惫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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