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观尘一愣, “我好狂野啊。”
萧贽笑了一声, 只听许观尘又道:“五……五殿下你不喜欢我吧?不喜欢吧?”
萧贽揉揉他的脑袋, 吻了吻他眉心朱砂,正色道:“我喜欢。”
“啊……”
“特别喜欢,很早之前就喜欢。”萧贽道,“其实你也喜欢,有一年的中秋,你也有点喜欢。”
许观尘咕哝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萧贽低声道,“自然是你告诉我的。”
许观尘将信将疑,盯着他思索了一会儿。
眼见着天就要亮了,萧贽把被子拉过来,把他裹好:“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许观尘平躺在榻上,半晌也没有睡着,反倒打了个嗝儿。
萧贽为了哄他睡觉,便道:“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又不喜欢和我一起,那我们就先分开一阵子。”
许观尘扭头看他:“真的吗?”
“嗯。”萧贽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句,“明早起来再说。”
不作数的,不作数的,为了哄他睡觉才这么说的。
许观尘想了想:“你要是不愿意,先不写和离书也行。”
他倒觉得这是个很大的让步。
萧贽哭笑不得:“好,都依你,睡吧睡吧。”
好容易熬到早晨,外边宫人敲钟,元月初一。
许观尘睁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五殿下,五殿下,该和离了。”
“你就这么想和离?”萧贽起身,反手将他按住。
“说好的,先分开一阵子。”
“反悔了。”
“你这人怎么……”
萧贽捏着他的后颈,把他按到榻边,掀开榻前帷帐,要他看地上。
地上破布烂衫,是许观尘的道袍,还有白马尾带点儿黑尾尖儿的拂尘。
“这……”许观尘一愣,“你怎么能……”
反正是哄不好他了,萧贽便骗他道:“强取豪夺,你懂得吗?”
萧贽拍拍他错愕的脸:“你要是不肯,国公府的爵位就没了,不单爵位没了,国公府上下人等就都没命了。”
“你兄长还活着,你都忍辱负重这么久了,你舍得与我和离,让你兄长没命?”萧贽掐了一把他的腰,“况且你同我一起,你也算不上是吃亏。”
许观尘一夜没睡好,肿着眼睛,勉强地点了点头。
换好衣裳,哄他吃了点东西,萧贽带着他去找玉清子。
许观尘跪坐在玉清子面前,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师父。”
萧贽叹气,抓起他的左手,递给玉清子:“不记得事情了,麻烦道长看看。”
“我就说他这病要反复的。”玉清子捋着胡子,给他把脉,又看看他的瞳仁,“不要紧,不要紧,开几服药,过几天就想起来了。”
许观尘再唤了一声:“师父……”
玉清子笑了笑:“其实这还挺有意思的不是?”
许观尘试图挣扎:“那我能不能先和师父一起住?”
玉清子悠哉悠哉地收起手枕:“你问陛下。”
“不行。”萧贽捏着他的后颈,又把他带回了煦春殿。
路上遇见许问他们,许观尘原本想跑向兄长的,却被萧贽捏得死死的。萧贽又在他耳朵旁边低声提醒道:“国公府。”
许观尘便站好了。
许问见他模样不对,便问道:“大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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