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矛盾或否定 (第1/2页)
他说,因为她的有所保留,他会难受,但还是理解。 他说,他来这儿,看看她,但愿她心情能好,只是这样。 这就是他。他和她之间。 哪怕她有心隐藏,他还是会知道她当前的糟糕处境。 他能读懂她某一瞬间的失落,实在难得。 申屠念被赵恪吃定,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和他相处不累。 这并不容易,至少到目前为止,赵恪是唯一一个让她长期产生这种感觉的人,是长期。 这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带着期限,人与人的关系更是如此。 一天两天的热爱很常发生,但要长期维系一段恒定持久的关系,考验的并不只是双方,更多是环境,事变,鸡毛蒜皮的不定因素。 她家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个案。 一场突发的变故就可以将原本的和满催变成怒目相视,几乎是一夕之间。 而申屠念的诞生,正是开启了这场煎熬审判的钥匙。 遗憾的是,申屠念没有机会感受正向的有爱的家庭氛围。 这并不表示她没有获得“爱”,荣慈意对她的带着强控制欲的绑架式的爱,申屠周正对她的满足一切物质的圈养式的爱,以及白韫对她的平息所以对峙的过渡式的爱。 这些单向的爱汇聚在一起,如万箭穿心,将她杀死。 她变成一个镂空的人,情绪穿膛而过,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抓不住。 当一个人缺爱到极致时,是很可怕的。 她会变得偏执,躁郁,带着毁灭的意味,她会变得懦弱,可悲,满身心的不安全感。 当压力到达临界值,身体的自救系统启动,会帮她找一个发泄口。 申屠念的不人道方式是,逮着一个“幸运”的倒霉蛋慢慢折磨。 赵恪就是那个倒霉蛋。 偏偏他还觉得自己走运。他个傻子。 * 无声相拥的两个人,姿势不变,亲昵依旧,他环抱着她的腰,少女柔软的身躯压在他心口,不算重,却叫他轻易不敢动。 她没出声,辨别不出情绪,但还是有,他知道。 赵恪能感受到衣襟逐渐蔓延的湿意。 她哭了,不声不响,悄悄掉泪,她要面子,不愿在人前示弱,其实她一直也不弱。 她很坚强,他说过的。 赵恪很明确的心疼了。 更深地拥紧她,手臂收拢的瞬间,他听到胸前传来隐忍的泣音,极短促的一声,像婴孩的呓语,特别无助。 男人的眉心深锁,他这会儿是真难受,疼痛感扩大无数倍,像被细密的尖针翻挑着血肉,无数遍。 生平第一次,赵恪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束手无策,他觉得自己很没用,特别没用。 他帮不了她。 等申屠念的忧伤平复,已经是半小时后。 他们还是最原始的姿势,申屠念撑着手从他身上起来,腰酸了一下,差点又跌回去,长时间俯趴导致的肌肉群组酸痛。 踉踉跄跄,多少狼狈。 赵恪跟着坐起身,去洗手间拧了一条热毛巾,再返身递给她。 申屠念知道瞒不过他,脸一晒,接过了。 视线从男人修长的手蜿蜒而上,落到他的衬衫上,尤其是左肩往下,像一团被蹂躏过破布,皱巴到不忍直视。 申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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