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妖患 (第3/4页)
犊子玩意,滚蛋!” 陈风笑眯眯的整理衣袍,捏掌下拜:“臣下告退,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他保持着躬身的姿势,迈着小碎步倒退,一溜烟儿的退出了晏清殿。 陈胜瞅着他那动若脱兔的机灵模样,心道了一句:‘陈家这样的莽夫人家,能生出这么个面带猪像、心头嘹亮的阴货,也当真是异数……’ 陈风与吴广、季布那种人杰种子,很不一样。 吴广、季布,就好比黄金,扔着哪儿都能发光、做成什么都值钱,给点阳光就灿烂,递根杆子就敢顺着往上爬。 他们的下限高、上限也高,整个人时时刻刻都带着一股子向上冲的劲儿,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 而陈风,就好比黑粗粗的翡翠原石,初看丑、再看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憨劲、傻气,若没有行家辨认,它真的就只是一块顽石,一块只会出现在茅坑根、院墙角、酸菜坛子里的顽石。 直到,有行家剥开一线又黑有粗的皮壳,露出一条溜光水滑、晶莹剔透的水头,才惊觉遇到了宝! 似陈风这样的人才,下限是真低,他没有吴广、季布他们那种强烈渴望往上爬的野心,若是没有什么大机遇,他们大概率会浑浑噩噩、随波逐流的过完一生。 下限是真的低,但上限也是真的高……比吴广与季布之流还要高! 因为陈风的身上,有着一股子吴广和季布他们所没有的轴劲儿! 只要陈风不夭折…… 陈胜有信心,让陈风的名字,在这个时空盖过吴广、季布他们,载入史册、名留青史! …… 赤帻青衫、唇边银白清须及胸的祥和老者,目视着面前安坐在轮椅上的得意弟子,满脸疼惜的哽咽道:“小非,你写给为师信,不是这么说的……” “夫子。” 韩非却似乎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疼惜之意,叹息着徐徐摇头道:“您不该此时来陈县,更不该来见弟子。” 青衫老者怒声道:“为师如何不该来?” 韩非双手扶着轮椅的扶手,背脊挺拔得如同长剑一般,平静的回道:“其一,儒家入驻稷下学宫一事,夫子尚未与王廷切商妥当,夫子此时来陈县,无论所为何事,汉王殿下都将视之为要挟,以弟子对汉王殿下的了解,任何要挟到了他处,都只会适得其反。” “其二,弟子而今位居王庭右相,夫子入陈县未去面见汉王殿下,反倒径直来见了弟子,此事落入汉王殿下耳中,于儒家、于法家,于夫子、于弟子,皆是百害无一益。” “事已至此,为今之计,唯请夫子即刻入宫,面见汉王殿下。” 青衫老者听他之言,神色复杂的张了好几次口,但每次话到唇边,又都被他咽了回去。 再经过了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那些欲言又止的话最终融化在了一声浓重的叹息了。 “何至于此?” 他问道。 韩非亦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出了从不曾对旁人说起过的心里话:“汉王殿下胸怀之浩瀚、志愿之博大、仁念之明晰,皆乃弟子生平仅见,能以此识人不明之目与碌碌无为之足,换得遇汉王殿下,践毕生所愿,弟子……三生有幸!” 他的语气虽平静,却足以震撼青衫老者一整年! 再无人比他更了解自己这名得意弟子有多骄傲! 韩非于他门下求学二十余载,却至今只以师礼奉之,而不肯视他为师父,就是因为自韩非入他门下求学的第一天起,韩非就坚信自己理念才是正确的! 韩非在他门下求学的那二十余载,与其说是他在教导韩非,还不如说是韩非在倒逼他完善自己的学说,虽然最终也没能说服韩非,接受他的学说…… 但也正是因为他二人各执己见、博学笃行。 这才有了荀子。 这才有了非子。 但如今,那个骄傲得如同苍鹰一样盘旋于法家学说之巅的韩非,竟卑微如尘拜服于另一个男人的玄裳之下! 还是一个相识不足一年,刺瞎他的双目、斩断他双瑞的男人! 这令青衫老者,如何能心甘?如何能情愿? 然而他再不心甘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在各家主事大贤,议定如何应对汉王攻心计之法前。” 青衫老者无奈的轻声说道:“为师不可私下面见汉王。” 言下之意,他不能背信弃义。 韩非点头,以示理解,但旋即便又疑惑的问道:“那夫子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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