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要么就是夫君了 (第2/2页)
抬起小手,想去摸一摸耳垂处,但又不敢,那处有伤口,徐院正说伤口不能用手随意乱摸,会化脓的。 她撇着唇瓣,红红的凤眸泛起泪意,瞪着赵晢,无辜委屈又气恼愤怒。 赵晢拿针扎她,还扎了两下! 她真的真的不会再理赵晢了! 赵晢抬眸,便瞧见她莹白小脸尚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又含着几分委屈,左侧莹白如玉的小巧耳垂下,悬着一滴殷红的血珠,与她清澈无辜的眼神交错,竟生出一种纯洁无瑕却又妖冶明艳的美来。 他眸色不由得深了深,喉结微滚。 李璨警惕地望着他,赵晢想干什么? 无怠已经拿走了银针,赵晢应当不会再对她下手了吧…… 她正胡乱想着,赵晢忽然凑近,张口含住了那滴血。 李璨只觉得耳垂一暖,酥麻的触觉叫她瞬间僵住了小身子,白生生的小脸肉眼可见地迅速染上了一层粉,脑海中一片空白,睁大眸子怔在那处,像眸中惊住的小兽,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赵晢轻轻嗑了她一下。 “疼……”李璨一缩脖子,委屈地抿起粉嫩的唇瓣,黑黝黝的凤眸中又泛起一层水雾。 赵晢松开她,若无其事地自书案抽屉中取出一对小巧的玉耳坠,稀有的黄金玉雕成精致的玉葫芦,玉质清透,入目细腻莹润,一望便知是难得的好东西。 他抬手,欲给李璨戴上。 “不要!”李璨却一把推开,两手捂着耳朵,恼怒地瞪着他。 赵晢把玩着那对玉葫芦耳坠,语气淡淡:“那便等愈合了重新扎。” “什么?”李璨眨了眨湿漉漉的眸子。 赵晢不曾理会她,她自个儿会过意来。 赵晢是说,倘若这耳洞愈合起来,日后还要再扎她? 她看着那对耳坠,小小的金丝环像发丝那么细,下面的玉葫芦也只一丁点大,没什么重量,戴着应当不疼吧? 也确实听说穿了耳洞不戴耳坠会愈合的,若是愈合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她从前确实也想要耳洞的,只不过怕针又怕疼,自个儿想着就作罢了。 她思量着,慢慢地松开了捂着耳朵的小手。 赵晢抬手,替她戴上了耳坠子,又取过帕子,细细拭去她小脸上的泪痕。 李璨抗拒地往后躲了躲,自他怀中滑了下来,退后几步,垂着眸子语气又冷了:“我能回去了吗?” 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摇,给她幼嫩稚气地添上了几分女儿家初长成的娇憨柔美之态。 “嗯。”赵晢将目光自她脸上移开,取出一只碧玉的小药盒,放在书案上:“止痛的,就寝时耳朵上只留金丝便可。” 李璨听明白了,这是说耳坠上的玉葫芦是可以取下来的,她取过药盒,转身便走。 她其实不想要的,但又害怕赵晢,不敢不收。 赵晢又在身后叮嘱道:“记得每日准时送功课来。” 李璨足下微微顿了顿,头也不回地去了。 赵晢取过公文,在书案上铺开。 无怠进了书房,站在书案前磨墨,欲言又止了数次,还是忍不住要提醒自家殿下一句。 “殿下,您怎么想起给姑娘穿耳洞了?”他小心地问。 七姑娘不像旁人家的姑娘,旁人家的姑娘很小的时候便会穿上耳洞,七姑娘却是没有的。 在大渊,女儿的耳洞多数是尚在襁褓中时,为娘的亲手穿的。 但七姑娘落地便没了亲娘。 其实,家中的女性长辈也是可以的,譬如李老夫人,又譬如七姑娘的大伯母林氏,但她们大抵是当初舍不得对幼小的七姑娘下手,所以这事儿便耽搁了。 到如今七姑娘大了,又是怕针又是怕痛的,定然是更不肯穿耳洞了。 但在大渊,小姑娘家家的,不戴耳坠也就罢了,若是成了亲,那耳坠是一定要戴的。 因为戴耳坠在大渊有“旺夫”的寓意,女子出嫁了戴耳坠,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像七姑娘这般从小不曾穿耳洞的姑娘,长大了便只能由夫君亲自动手穿耳洞了。 “怎么?”赵晢笔下不停。 无怠低头,小声提醒道:“殿下不知,女儿家的耳洞可不是谁都能穿的。 要么是亲娘,要么就是……夫君了……” 他说着,小心地瞧了自家殿下一眼。 “所以呢?”赵晢顿住笔,淡漠地扫了他一眼。 “小的多嘴!”无怠缩了缩脖子,震惊又意外,敢情您老人家是故意的?霓裳呀的太子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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