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角色对调 (第3/3页)
治下区域立论,那就要拿到这块土地的数据,是这个意思。” “殿下高见!”王知礼先奉承了一句,又疑『惑』道,“但人又不是官身,如何能拿到这些?若如,其实便是断绝了书生问政的意思啊。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下事,事事关心——难道不为官,连关心下事的资格没有了吗?” “呃……” “这个……” 话音刚落,王知礼自己尴尬了起来,席众人更是吃吃艾艾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两句话是去世不久的西林领袖顾叔时设的书院楹联,人也正是以鼓励书生关心政治为名,如讲学生大肆揭帖闹事,书生结社贴文互壮声势,抨击朝政等等被阉党深恶痛绝的风『潮』,是从西林书院而起。王知礼身为阉党骨干,居脱口而出引用了西林党的联句,这还好是九千岁已经下野,若不,说不得就要治王知礼一个‘立场不纯’的罪。 按常理来说,这话应该是王肖乾这个西林中坚说起,而王知礼作为阉党代表予以回应,时却完全倒了过来,王肖乾尴尬道,“大珰,倒不是如,其实这意思便是,若不为官,又不能苦心去调查,也不能得到买活军的许可,从他们处获取数据,便只能从处,从自身谈起罢。正谓实事求是,得了几个人的数据,便只能起几个人的题目,这一招便是治那等好空言、大言而博名的书生。” “……” 这角『色』对调的对话,实是太让人尴尬,偏又实不好明言,屋内又沉默了少顷,信王举起袖子掩着嘴轻咳了一会,方才调节气氛,把话题挪。“的确如,一篇文章,要到乡镇去采风几个月?这个张生哪有这个时,文章得这么慢,只怕人们要把他给忘了!名声又从何来?” “看来这‘一篇奇文下知’的美梦,买活军这里是休做了。”王肖乾松了口气,连忙接话,“想要议论下事,为下建言,那便要先考做吏目,一步步地走到接近下的位置……这也不能说错……” 作为西林中坚,他不能说下去了。但时这道理似乎的确是分明的,政策的得失,必须走到应的高度才能得窥全貌,百姓能表达的只有政策对自身的影响,这二者的区别可是混淆不得。少年书生凭什么影响政策的制定,只因其善蛊『惑』人心,善闹事?确实没这个道理。 不过,和书生有关的议论,因为牵扯西林,还是少说的好,说得过了王肖乾更尴尬。黄谨见父自悔失言不说话,便出声笑道,“这张如还是个有福分的,先觉得他求名太过『操』切,如看来,正因其『操』切而又有些歪才,大鸣大放,被六姐看重,到底也有了不的名气——有这篇《答疑》,他可青史留名了。” “倒也是!”众人暂且遗漏了这话的前提——即谢六姐至少是个能青史留名,拥有详细历史记载的大人物,短暂地沉浸说不出的羡妒中,啧啧感慨起来,“虽是被立起来当了个靶子,但他之前之那些人,想当可还当不上呢。” 信王也有些好奇,“张先生好像也学校任教,不知我们有没有打过照面——收了这篇答疑,他会怎么应对呢?” 这就好比吵架,张如嚷嚷了一大篇,却被谢六姐抽走了脚下的板凳,这会儿下台有些难,旁观者自也好奇下一幕又是什么好戏,黄谨笑道,“若是按我朝作风,接下来,他必定要继续大骂六姐,用词只会更加刻毒,不惹来一顿板子,是不会罢休的。” “那是我朝宽待读书人,这里,怕不是要被捉去做苦役?” 众人言语纷纷,莫衷一是,王肖乾也便恢复过来笑道,“智足以饰非,言足以拒谏——若他还要作文反击,我押他必定由破题。” 他是这里唯一的进士,众人不能和他比八股破题,闻言也觉得有理,谢六姐的这篇回文,似乎不如前她的文章那样,立论虽奇,且却是堂皇正道,仿佛有一种无人可挡的气势。这篇文,晦涩之处,没有当的水平恐怕不容易看懂,而看懂的人似乎也不会赞同,不如张如的原文,简单直接煽动人心。 如果张如从“智足以饰非,言足以拒谏”这角度进行反驳,那是很合乎文士胃口的——不但道出了对《答疑》的感想,且还以用典回击了谢六姐。这典故出处是说纣王的,如果谢六姐能读得懂,那便会感觉到张如的回击。而这种回击,也表现了张如的才华,正是刻有政客习惯的论战节奏。 即便是买活军内的活死人,恐怕也会有人私底下站张如这里! 众人不免也是议论起事态走向,更好奇若张如还有回击,《买活周报》会不会予以刊登,信王到底年轻好事,便和曹如商议道,“曹伴伴,明日不如多安排些随侍去学校就读,打听着这张如的模样,瞧瞧他的脸『色』去!” 曹如这种事上可不会拂了信王的『性』子,闻言一口答应,也是笑道,“恐怕时,也不独殿下,整个云县的人,想看这张如的脸『色』呢!被六姐这么一通教训,真不知道他这会儿想什么!若是个有气『性』的,只怕羞也要羞死了,他是自行投奔来的,就不知道这教师,他还当不当得下去,会不会含羞而走,谢六姐又让不让他走了。” 。御井烹香的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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