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2 章 张天如出头了! (第3/3页)
成谬误’起手,指出了刘老的观点,是典型的‘合成谬误’——假定某个事物的局部特性就是该事物的总体特性,或同样适用于该事物的其它部分;又或者物体的总体特性一定适用于其每个独立的局部。 【阶级之所以成为阶级,是因为其拥有绝对的普遍性,凡是拥有超出自己耕种能力土地的地主,都希望将通过佃租实现的剥削正当化,而其中是否有一两个特例,也就是局部,背叛了阶级利益,这是阶级的局部特性。承认阶级的存在,并不妨碍阶级中的个体以主观能动性,审视阶级利益,学习政治知识,进行阶级的转换。】 【天下间能够诚意慎独的君子,到底有几人呢?此为君子极高境界,那必然极为稀缺,天下间的君子如此之少,少到根本不应该将其作为政治理论进行谈论,凡是政治关系,必然包括了经济关系,君子拥有经济关系吗?阶级利益是必然拥有经济关系的。刘起东老所宣扬的心学,既不包括对经济关系的规范,也不包括对阶级利益的划分和约束,更应该归为对道德的号召、追求,以及对于哲学的阐述,完全不是一种政治理论……】 道德、哲学、政治!这又是买活军提出的新东西,而且还是天一君子从同样的教材中总结出的新东西!武叔卿在注解中还看到了这样的话语:哲学是对世界的基本和普遍问题进行研究的学科,中级班将推出《政治与哲学》教材——看起来天一君子是先读到了这本教材了!难道他本就是谢六姐身边的近人,那篇文章只是唱的双簧,还是因为那篇文章,得到了谢六姐的青睐,得以先学到了道统要义? 不论如何,武叔卿也不能说出刘老赢得了这场论战的话来,因为天下君子稀少,这是所有人都无法否认的事实,甚至连刘老都无法完全做到慎独、诚意,而按照买活军的叙述,阶级的存在,就犹如士农工商一样,是非常普遍的。武叔卿觉得这也不是脱出了儒家的新东西,只是将三教九流换了个方式说出而已,真正的新东西其实就在于一点,那便是政治关系一定要包涵了经济关系在内,而新的经济关系又会呼唤新的政治关系。 买活军那里,除了士农工商之外,出现了新的,以机器为生产工具的经济关系了么?这是他看完教材后颇为感到好奇的一点,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来讲,如果没有新的生产工具,社会也是无法往大同前行的,那么眼下买活军那里没有地主的现象其实也只是昙花一现,注定是要崩溃的…… 要说武叔卿对于买活军那里的情况没有一点好奇,那是假的,不论是作为医学大家、儒生,还是一个老练的官员,武叔卿都很想去买活军那里看一看,但他也知道,这注定只是一点遐思了,人一辈子,到了他这年岁,总不能晚节不保,真要去,也只能和沈士宏一般,在致仕后以治病的名义暗中去看一看:要说这沈家也是有些张扬了,去看病就悄悄地去,怎么连宋一衷都知道了?对景儿难保又不挨参…… 和宋一衷谈了谈天一君子的风采——与刘起东过招,只是此人的一篇文章而已,买活周报上新开的版面里,凡是论道统的,几乎都少不了天一君子锐利的笔锋,而且每每都能驳得人说不上话来。比其余几个笔名,要锋利太多,最难得的,是其人自己的文章,完全能遵守《二十四谬误》,便连要给他挑刺都是不成。真有堂皇大势之风,叫人不看重都难! “他一定是背弃了自己出身阶级的。”宋一衷也是说道,“以他这见识,非是大家子弟,如何能够蕴养出这份学识、眼界?却偏偏越是这样人家的弟子,按买活军的说法,就越是容易背弃自己的阶级,那些小地主阶级,却完全是另一种观点了——”?“你是不知道,买活军这一本《政治与社会》,把自己在民间的好名声都葬送得差不多了,那些小地主们,本就对他们又恨又怕,怕他们破家买地,现在又有这样一本书,把他们直接打入剥削阶级!京城一带,民间对买活军,现在可是没个好话!” 说到此事,武叔卿便长叹一声,因道,“我又如何不知?你当登莱这里,没有人看过那本所谓《政治与社会》吗?” 他将手往桌角摆了摆,指着那小小的竹筒,道,“若不然,这痘苗干粉还能留在这里?早就安排人快去各地种痘了!” “这是牛痘粉?”宋一衷神色一变,不由得避了一避,流露忌惮之色,虽说他已经在京城种过了牛痘,按说接触痘苗也是无妨,但不是医生,自然对这种事还是充满了忌讳。“这样的东西,在京城足可以卖到数百两银子,怎么还有人不愿种不成?” 武叔卿也是无奈,摇头道,“这就要从《政治与社会》说起了……” 。御井烹香的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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