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节 狗血诗人惊四座 (第6/6页)
虽然不喜人多,那面的搔人已经过来了两个,都是端着酒杯,一步三摇,风度翩翩。 萧布衣见到有点恶寒,心道人家可能是女人,你们却是人妖,有才是有才,有的都是蠢材。 另外一人脸相单薄,潇洒的风吹下都能飘走,却是径直锤子般坐了下来,抱拳道:“在下马侗,对兄台很是投缘,也想请教兄台的大名。” 萧布衣知道他们都已看出眼前这位是个雏儿,一口一个兄台的叫着,无非是想占占便宜。想起当初梁山伯看不出祝英台的女儿身,一种可能就是祝英台人长的不咋滴,实在让男人不敢往女人身上去想,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梁山伯也和这痰盂马桶一路货色。 “我家公子的大名岂是你们随便问的。”丫环大声道。 假公子微微皱眉,“我们萍水相逢,转瞬散开,这名字,不说也罢。” 马侗突然道,“既然都是文人,不如吟诗作对如何?若是才情一般,也就不用报名了?” “如此也好。”假公子勉强说道。 马桶和痰盂挤眉弄眼,洋洋得意,显然都是有点墨水,却都是假装谦逊道:“不才才疏学浅,还是公子和这位兄台先请。” 假公子目光又盯到萧布衣身上,“既然如此,你先来吧。” 萧布衣苦笑道:“在下并非文人,这作诗的活儿还是免了吧。” 马侗和谭余都是大笑,“兄台看来种田出身,竟然把作诗比成苦力活,也是别致。” “不行,一定要作诗,不然罚酒一杯。”假公子见到马侗和谭余嘲笑,居然不喜。 她初始来找萧布衣,不过是想试探下自己女扮男装的效果,可是和萧布衣打个对面的时候,已经有些诧异。萧布衣说不上风流倜傥,但是面部极为有个姓,说穿了就是极有男人味道。挺拔的鼻子,粗重的双眉,刀削般的脸颊,厚重的双唇,最让人心动的就是他有一双多情的双眸,望向人的那一刻,只有坦诚宽容和友好,让人兴不起敌意。她是商家女儿,见多了市侩搔客,蓦然见到萧布衣这种男人,倒是陡升好感,见到马桶和痰盂以才欺人,只是恨的牙关痒痒的,恨不得咬他们两口才解气,这衣饰可以去买,可这文采却是买不来,所以只盼萧布衣能力压二人,为自己出口闷气。 萧布衣想去端酒认罚,马侗嘲笑道:“原来兄台只能效仿牛耕马饮,别的倒是一窍不通。这位兄台,既然他吟诗是不行了,你不如上那面一叙如何?” 那面桌子上的搔客早就转过来,狼遇上羊般的热情。萧布衣目光一扫,见到那些搔客的丑态,不由皱眉。目光闪动间,见到里座有两人虽是同桌,可也连连摇头,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两人一在而立之年,面白无须,另外一个脸色黑色,嘴唇紧闭,也和萧布衣一样厌恶的表情。 萧布衣收回目光,见到假公子满脸通红,萧布衣倒是有些于心不忍,收回手微笑道:“在下也不才,作诗那是不行,不如抛砖引玉的先来一首,万请不要见笑。” 马侗和谭余眼中一抹惊诧,假公子却是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叫好道:“好,好一个抛砖引玉,只是这四字说出,足见兄台的高明谦逊,不似某些人半瓶子醋,晃晃也没有多少。” 她这一番奉承,整个楼上人都转过头来盯着萧布衣,萧布衣哭笑不得,犹豫下说道:“那在下就作一首?” “我们洗耳恭听。”马侗和谭余都是带着嘲弄,不信萧布衣还能说出比抛砖引玉更高明的话来。 萧布衣略微沉吟念出了七个字,“一上,一上,又一上。” 马侗爆笑,“兄台好诗,果然高明,却不知道要上到哪里?” 假公子本来若有期待,听到萧布衣作诗直白的惊人,大失所望,压低了声音对丫头说,“赶快作首诗出来,不然今天不准吃饭。” 丫头苦着脸,“公子,你让我作诗,只怕比让我生孩子还难。” “你作诗不出,那我今天就让你生孩子。”假公子怒声一句,丫环已经面无人色。 萧布衣的第二句已经吟了出来,“一上上到,顶楼上。” 谭余笑的打跌,那面桌旁的更有笑出眼泪来的,都是齐声起哄道:“好诗,果然好诗!” 假公子用扇子遮住脸,只想装作和萧布衣并不认识,压低声音对丫环道:“他上了楼,一会儿我们从楼上跳下去。” 萧布衣见到众人的嘲笑,也不着恼,目光一转,缓缓起身,凭栏远眺,沉声吟道:“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顶楼上。举头红曰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 他语调低沉稳健,隐有浩瀚,四句出口,凭栏一望,众人齐惊,只觉得诗的前两句浅显,后两句却是气势广博,境界全出,再加上他凭栏而立,气度不凡,配合红曰白云一映,让人竟生出自愧不如之感。 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人大智若愚,气势逼人,做得出这等豪放的诗来,自己那些小儿女之作实在是大大的不如! (未完待续)墨武的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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