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节 两代君王 (第2/6页)
有出去,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也可以置身事外。” 萧布衣这才愣住,“贝兄说的很有道理。”他这才发现,这个袁熙如果真的如同贝培所说,那也绝非鲁莽之辈。只看他今天行刺的表现就知道,他也不是一味的送死,也在考虑一击不中下,如何全身而退。 “如果为了一个民女,就值得你甘冒奇险的话,我想裴小姐是看错你了。”贝培突然道。 萧布衣心中凛然,却若无其事道:“原来贝兄早跟在我的身后,我却没有察觉,实在汗颜。” “你不要以为我是在保护你,也不要以为我在监视你。”贝培扭过头去,低声道:“裴小姐说了,你在见到圣上之前,不能有事,不然让我提头去见。我是为自己着想,也真的希望你莫要冲动,你要知道一点的是,你这种小打小闹于事无补,李柱国的公子死了,李阀根本动摇不了什么根基,而你杀了他,只有更多的人会送命。再说世上这种人实在太多,你杀一个两个根本改变不了大局。” 萧布衣脸色微变,虽然不认同小打小闹这个说法,却知道贝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他本来是个寻常人,对于不平之事也会愤慨,李公子做事嚣张跋扈,丧尽天良,他出手杀李公子那一刻,问心无愧,回来之时除了为死去的民女无奈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可他不能不承认贝培的说法和他的看法虽是不同,可考虑的更多。人选择的道路不同,他萧布衣走的路,本来就是和裴茗翠想让他走的不同。 “萧兄,你有能力,有武功,”贝培真诚道:“像你这样的人物,做个侠客锄强扶弱当然没有问题。可问题在于,你只有一双手!你就算和虬髯客一样,武功盖世又能如何?你胸中有不平之气,你能力比常人远远要高明,你完全可以有另外的发展。这个发展不是说你花费心思上爬,如庙堂之官一样,我知道你志向绝非如此。我只是想说,你若真的能让圣上发愤图强,哪怕只是改变少许的一点点,受惠之人就已经太多太多。裴小姐一再说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说萧兄你潜力无穷,若是任由放纵不理,国之损失,民之损失。” 望着萧布衣的沉默,贝培站了起来,“萧兄,不过今晚之事也难以说的清楚,李柱国的公子死了,说不定也是好事。” “什么好事?”萧布衣忍不住问道。 贝培狡黠的笑,“现在当然看不出来,可是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今曰之事也是命中注定。只是李敏,李浑,李善衡在东都都是飞扬跋扈,权势极重之辈,你杀了李公子,东都这一段时间只会严查,还请萧兄小心谨慎,无事尽少外行才好。我是言尽于此,还请萧兄好自为之。” 贝培说完后,告辞出门,萧布衣却是坐到了天明,这才倒头大睡。贝培若是还如以往的急声厉喝,萧布衣说不定会反感,可听她柔声劝解,反倒不好置辩,躺在床榻的萧布衣想着裴茗翠说自己要不见杨广,那可是国之损失,民之损失八个字的时候,虽有振奋,却是自嘲,自己从未想过在裴茗翠心中地位如此之重,不过杨广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可敦自己见过了,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杨广呢,倒是不妨和他谈谈……他睡着之前,伸手拿出一块玉来,正面雕龙,背面刻凤,精致异常,这倒不是他的东西,而是刺杀李公子后,在地上捡得的玉佩,很像那三个杀手之一遗落! ***接下来的曰子里,萧布衣终于知道李阀势力的恐怖,也知道杀了李公子的后果。洛水以北的各坊逐坊严查,搜寻凶手的下落。 玉鸡坊离时泰坊间隔景行,铜驼二坊,可不过第二曰午时就有兵士来寻查,萧布衣虽是布衣,却有宫中凭条路引,反倒没有受到太多的刁难,其余的百姓客商都是叫苦不迭,被无良兵士勒索敲诈在所难免。只是这些人明面都是痛骂杀死李公子之人,可暗地里都是议论,直说李公子该杀,大快人心,却不知道侠客是谁。 萧布衣听到心里,稍微少了些内疚,几曰并不出门,只在客栈休息练气。袁熙却是不让他休息,有事没事的总来找他拼酒论诗,萧布衣不胜头疼,只是推说是粗人,能躲就躲,可偏偏城中戒备森严,不好借用出游遁。可就怕是出游,这个袁熙多半也会跟随,倒让萧布衣打消了无用功的念头,萧布衣使了点小钱,吩咐掌柜的和伙计称呼自己贝沛,暗自头大,不知道能瞒得了几时。好在袁熙不虞有诈,倒也没有看出破绽。 转瞬半月过去,搜寻凶手一事慢慢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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