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节 杀机转机 (第1/7页)
江山大一统,井上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本是唐朝的一首打油诗,千百年流传下来,萧布衣偶尔记得,或许说的有些差别,不过大意就是如此。 他最近一直琢磨着自己是粗人,受到远看大树光秃秃的启蒙,后来又说了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光的荣光,可怜的可怜,无形中受到了启发,知道诗是一定要做的,但又不能太有文采,所以他想到了打油诗。 打油诗既可以应景,又是市井之言,算不上文采。他把这首咏雪的打油诗一说出来,居然有意料不到的效果,见到宫女宫人的都在望着捧腹大笑的圣上,满是诧异,当然是从来没有见到圣上如此欢心的时候,萧布衣却是出了一身冷汗,知道伴君如伴虎一点不假,别看现在笑的欢,还是要提防杨广以后拉清单的,这做官有什么好?就算是碰到个圣明的皇上,恰逢他心情不好,那也是说杀就杀,没有二话,碰到个杨广这样的,无论他心情好否,都是让人提心吊胆。 只是看杨广的笑容,萧布衣觉得杨广本姓并非凶残,不过是压抑太久的缘故。谁都有七情六欲,杨广当然也一样。 感觉到身后有目光望着自己,萧布衣没有回头,知道那是梦蝶,方才只是一望的光景,他就觉得梦蝶有些奇怪,梦蝶纱巾罩面,在这里算是个异数,因为有哪个敢在圣上面前蒙面?梦蝶定然有她的苦衷,可是什么原因? 杨广笑声止歇,挥手道:“儒林郎,既然是你出的考题,就由你来评价下校书郎的这首,这首”他说到这里,又是忍不住的笑,“这是诗吗?” 儒林郎曹翰却是一本正经,“回圣上,校书郎所做的勉强算是,臣下出咏雪一题让校书郎作诗一首,他八步一诗,急智也算不差。考题为咏雪,他四句虽然没有一个雪字,可每句都是形容个雪景,切题是切题,第一句江山大一统是说所有的一切被雪掩盖,又寓意大隋天下一统,实乃是佳句。” 宇文化及急的心和猴抓一样,上前一步道:“圣上,我倒觉得……” “哦,你觉得什么?”杨广本是微笑,见到宇文化及上来纳言,微皱眉头。 宇文化及心中凛然,只能道:“禀圣上,我觉得儒林郎说的不差。” 其实宇文化及心里实在难受,只想说不是这样,这个萧布衣大有反意,这个江山大一统是想染指江山,想要谋反,可见到杨广皱眉,他也不敢多说。只是因为圣上反复无常,最忌讳别人提起三征高丽的事情,这个萧布衣看似厚道,马屁却已经拍到巅峰境界,就算宇文化及暗恨,却也不能佩服这小子有一套。 杨广见到宇文化及退下,转首望向虞世南,“秘书郎,你觉得曹卿家说的如何?” 虞世南躬身道:“回圣上,曹大人比臣想的深远,方才我只觉得第一句无非是说千里雪飘的意思,没有想到原来还是大有深意,倒让臣下汗颜。” 杨广微笑道:“秘书郎,你博学是博学,书法也还可以,不过未免死板了些。” 虞世南脸色不变,“圣上明鉴。”杨广挥手让虞世南退下,萧布衣却不觉得虞世南此人死板,却觉得虞世南此人小心非常,熟悉圣上的秉姓那是一定的。此人兢兢业业,十年不求升迁,安心做自己的秘书郎,实乃大智若愚的人物。 儒林郎曹翰继续解释道:“校书郎的诗第一句算是好的,可惜只有急才,后面三句虽然还是咏雪,但是明显的才情不继,井上一窟窿是说千里白雪,却留了井口一处无法覆盖,形容是贴切,但是言语过于粗鄙了。” 杨广笑了起来,“曹爱卿说的不错。” “至于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二句,”曹翰说到这里,也是忍不住的微笑,“这两句和第二句一样,都说雪中万物的景象,黄狗盖雪变白,白狗盖雪微显臃肿,观察仔细,形容不差,不过要说文采嘛……”说到这里的曹翰摇摇头,不知可否,可就算一旁的宫女和宫人都知道,儒林郎是给校书郎面子,这校书郎风趣是风趣,但文采想必是差的。 萧布衣望了曹翰一眼,见到他向自己微笑下,知道他和虞世南一样,并非刻意贬低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着想。虽说文人多相轻,可在秘书省的众人,倒都不和庙堂之人勾心斗角。 杨广挥挥手道:“曹爱卿和朕想的一样,赏酒一杯暖暖身子吧。” 曹翰谢恩饮酒退下,萧布衣也和虞世南退到一旁,陪着杨广欣赏歌舞。群臣都是冷的不行,偏偏杨广却是兴致盎然,萧布衣大为奇怪,因为怎么来看,这个杨广都不是习武之人,怎么别人无法抗拒寒冷,他却若无其事? 只是再歌舞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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