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二节 七伤 (第2/4页)
的是,这天下的人有好有坏,不能以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这五斗米教也有乐神医这种好人的。” “有也是有限吧?”裴蓓将信将疑,这也就是萧布衣说的,不然她早就开始反驳。 乐神医摇头叹息道:“看来姑娘的确对五斗米教误会颇深,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姑娘可知道王右军吗?” “王右军是谁?”裴蓓摇头,“武功很厉害吗?” 萧布衣笑道:“乐神医说的可是东晋的王羲之吗?” 乐神医点头,“小兄弟见识不差。” 裴蓓才要生气,转瞬笑道:“萧大哥见识本来就是好,好好的,你扯上什么王羲之,他好像书法不错的。” “世人都知道王右军书法通神,入木三分,却不知道他也是姑娘所不耻的五斗米教门人,”乐神医淡淡道:“王右军济世度人,甚有口碑,不用打打杀杀,只凭一手字就是活人无数,姑娘莫非也觉得不好吗?” “谁知道真假?”裴蓓嘟囔了一句,却感觉乐神医不是说谎。 “五斗米教本是张陵张天师所创,子嗣师张衡继之,孙张鲁系师发扬光大。五斗米教在东晋之时,出现了诸多道教世家,如琅邪王氏,陈郡谢氏,丹阳许氏,东海鲍氏等等,他们在当时哪个不是轰动一时,朝野皆知,也做出了不少让人称道的事情。”乐神医陷入缅怀沉思中,“不过那时或可以称说是天师道。” “天师道?”裴蓓多少也被吸引,好奇问道:“五斗米教和天师道有什么区别?” 乐神医脸上有了点苦意,“或者没有区别,或者有很大的区别。” “你这是什么意思?”裴蓓不解道:“你是五斗米的门徒,难道也有不懂的事情吗?” 门外孙少方等人已经等了很久,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好在庭院大门敞开,众人可以见到萧布衣和裴蓓在和乐神医聊天,他们听不明白什么,只以为二人在问诊,这神医又有独到的见解,都是心中欣喜,为萧布衣高兴,哪里想到三人正在叙说五斗米教。 乐神医见到裴蓓有点天真的样子,微笑点头,暗道此姝不过是单纯些,脾气暴躁些,应该更好开导。只是像萧布衣这样的人,自己见到了怎么能轻易放过? “其实无论五斗米教和天师道都以张天师为祖师爷,根或许不变的。不过顾名思义可知,五斗米是强调民以食为天,太平之道,百姓没有什么野心,不在乎谁做皇帝,只想安居乐业。而天师道呢,”乐神医轻轻叹息一声,“天师道当然就是以天为重,皇帝是上天的旨意,那就是说变相的以朝廷为重了。” 裴蓓懵懂不知,萧布衣却已经明白了过来,“乐神医可是说,五斗米教本是以百姓为重,后来为了发扬光大,这才改变了方向?” 他说的简约,乐神医却是不出意外,若有深意的望了萧布衣一眼,“我知道小兄弟定然明白。” “萧大哥明白,我可不明白。”裴蓓嘟嘴有点自卑道,她总觉得萧大哥和乐神医之间好像早就认识,可也知道这绝无可能。但要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乐神医说的萧大哥懂得,自己却总是似懂非懂? 乐神医没有丝毫不耐,“张天师悲天悯人,创立五斗米教,是说入教教徒必上缴五斗米,只是为了让世人明白民以食为天的道理。只是张天师以治病开始传教,受巴蜀之地风俗影响,初始多加神秘色彩,所以被后人误解,成为米巫,又因为自那以后起义多以五斗米教为名,又被人称作米贼。这样代代流传下来,到姑娘这里,多半就变成了邪恶之源。后人改成天师道,撇弃五斗米,也有点嫌弃原来的名字太过低俗的缘故,却不知道名字一改,完全抛却了张天师的一番苦心。” 裴蓓‘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还是自称五斗米教的?” 乐神医微笑道:“只是因为老朽还是觉得为百姓治病的好,姑娘可见到门口的大黄吗?” “当然见到了。” “其实老朽养大黄用意倒是简单,大黄跟我多年,倒不是狗眼看人低,而是为老朽挡了很多麻烦。大黄只放两种人进来,一种是病人,另外一种就是小兄弟这种人,若是有了傲慢无理,不真心求医之人,大黄只会把他拒之门外。老朽让小兄弟做事切那葛根,其实也想看看小兄弟的心姓。常人为了亲人求医,忍受老朽的指使,但做事想必也是敷衍了事,小兄弟却是一丝不苟,严格按老夫的要求来做,那不但是为姑娘你负责,还是为吃这药的百姓负责,实乃谦和心善之人,我想就算张天师在世,见到了小兄弟,也会让你交上五斗米,何况是老夫。” 裴蓓望了萧布衣一眼,低声道:“好人有好报的,萧大哥向来如此,只有我这种恶人才会有恶报。” 乐神医含笑道:“姑娘能想到这点,本姓总是不差。其实我想姑娘对我们五斗米教多有误解,鬼卒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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