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九节 敲山震虎 (第3/4页)
是驸马,可不过是个驸马,圣上其实对子女的情意很薄,和宇文述联姻只是看在他劳苦功高的面子上。对死去的元德太子,现在的齐王,圣上都不满意,这个驸马伤了,也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再说众目睽睽之下,都知道伤人的是侍卫,布衣亲手除凶,说不准不但无过,反倒有功呢。” “还有功劳?”萧大鹏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裴蓓点头道:“表面上最少如此,如果他没有过失的话,那缉凶当然有功。伯父,你放心,布衣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你担忧害怕的同时,他说不准早就开始了行动。不过我们的确也要有离开东都的准备,布衣和我说过,东都呆不了多久了。他如果再离开,太仆府的人尽量都要离开,以免惹上杀身之祸。” “这小子娶了媳妇忘了爹,这等机密的事情也不话于我知。”萧大鹏假装不满问,“儿媳妇,他和你说什么时候娶你了吗?” 裴蓓满脸通红,终于道:“伯父,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萧大鹏却在她身后嚷嚷道:“儿媳妇,你放心,有我给你撑腰,布衣要是敢不娶你,我不会让他好看。” 裴蓓早就走的不见踪影,萧大鹏却是笑的眼睛一条缝般,只是又过了片刻,突然重重的叹口气,喃喃道:“难道真的要走了吗?” **萧布衣和黄仆江一路到了崇德殿,气定神闲。 黄仆江也琢磨不透圣上的心思,却只是安慰萧布衣,牵扯进来虽然不幸,可说什么大伙都是明镜般,此事已经由大理寺少卿赵河东接管,赵河东向来公正严明,应当能秉公处理。 萧布衣心道,李浑那案子明里也是赵河东管理,结果如何?求人不如求己,他心中想的和裴蓓分析的仿佛,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开始慢慢转变,由以往的隐忍渐渐到了主动出击。 隐忍当然也是实力不济的缘故,一个太仆少卿毕竟没有和宇文述叫板的能力,可自从雁门之围后,情形已然不同,他萧布衣也是身为卫府大将军,已有和宇文述平起平坐的资格。 宇文述出招,他已经接下,现在由他出招,不知道宇文述如何化解? 在崇德殿没有等上太久,杨广已经来到,身后跟着一帮大臣,宇文述宇文化及悉数在场,还有个人面色黝黑,铁板一样,萧布衣和那人并无深交,却知道那人是大理寺少卿赵河东。 南阳公主哭的和泪人一样,跟在杨广身后,不停的说,“父皇,你要给女儿做主呀。” 萧布衣心道,杨广就算是本事滔天,有些事情还是无能为力。 杨广看不出喜怒,只是望了萧布衣一眼,坐到龙椅上。宫人却在他身旁安排个凤椅,片刻后,环佩叮当,一女子带着面纱,款款从萧布衣身边走过,到凤椅上坐了下来。 幽香暗传,女人路过萧布衣身边的时候,回眸望了萧布衣一眼,含义万千。 女人颀长苗条,虽是让人看不到容貌,可步履轻盈,飘然若仙,一身素白,让人并不怀疑她姿容的出色。 崇德殿因她而来显得素雅幽静,她坐在以往萧皇后的位置上,淡然自若。 这多半就是那个还阳的陈宣华,萧布衣暗自琢磨,心中凛然。不叫的狗最咬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女人都不简单,南阳公主和她一比,当丫环都不够资格。 “萧将军,到底怎么回事?”杨广声音有些慵懒,并没有太多的震怒。 他说话的功夫,只是挽着陈宣华的手,满是柔情。 萧布衣将发生的事情叙说一遍,南阳公主却是泼妇一样的喊,“你在说谎,是你伤的驸马!” 萧布衣对此保持沉默,知道和泼妇对喊如同和白痴说话一样无用,群臣也是默然,如今是萧布衣和宇文述交锋,形势不明的时候,谁都不想搅入这趟浑水。 如果是以前,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宇文述,可现在萧布衣锋芒正劲,一年多来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发展,谁都搞不懂,萧布衣和宇文述谁输谁赢。 “赵少卿,你的看法呢?”杨广打了个哈欠。 赵河东上前,“回圣上,微臣在事发第一时间赶到,不过萧将军已走。微臣询问了侍卫,宫人和宫女,得到的结论和萧将军所说完全吻合。萧将军亲手诛杀凶徒,保卫宫中安宁,可说是大功一件。” “你撒谎!”南阳公主怒声道:“你有没有问过我,你问过宇文化及没有?我们也在场,你为什么不问?” 赵河东脸色不变,“当时公主很是伤心难过,微臣不好叨扰。好在众目睽睽,少公主一份证词应该无关大局。” 见到南阳公主被气的发胖,赵河东咳嗽声,“虽然没有询问公主,可我问了在场的宇文化及。” “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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