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铁水钢花花绚烂 (第2/4页)
青.年上山下乡何其相似呀,所谓文化一直就是政.治和政.权的附庸,这不是一个两个力挽狂澜的人能改变的现状,就即便有,也不是你我。我们不也都是政治洪流的幸存者么?” 两人呛了几句,反倒是宋诚扬说得左南下哑口无言了,相比之下,发疏面黑、满脸皱纹和老年斑的宋诚扬着实没有点出尘之意,只不过话里的境界要比左南下高出一截,一听此言,左南下呵呵一笑而过,摇了摇头,无语了。 前面的许部长却是不敢掺合进这两位老头的争执里,现在也略略知道了点左南下所痛都在城市化对民俗的破坏和摧残,上一次又是因为潞院发生那点烂事,说起来实在是地方上够呛,隐隐地多少对这位没有一点富绅贵气的老头多了一份敬畏。 “哎……老宋,咱们俩吧,都活不了几年了,你说咱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将会在什么样的氛围里成长,我还真不敢想像。” “该成长,总会成长起来的,我们没有预测未来的本事,可我们已经为未来作了力所能及的事,无憾今生了。这点我倒不担心,就像你讲话,文化的因子是根植在这个民族每个人的骨子里的,如果有适合它的土壤和阳光,总会开枝散叶的………我用事实来驳斥你的担心,我前两天收到了全系初审的毕业论文,当然,大部分都是垃圾,不过这垃圾里,可能有一篇你感兴趣的东西……” 宋诚扬说着,随手从老式的提包里拿了一摞纸质论文,左南下还当是宋老头想举荐个什么人,笑着没有揭破,这点顺水人情,来潞州已经送出去不少了,接过论文,粗粗一览开头,寥寥数语看得兴趣大增,拿着老花镜,叫着开灯,许部长赶紧地安排着放下前后厢的隔窗,给这两位讨论学术的一个安静的空间。 很安静,左南下一直在细细地看着厚厚的论文纸,直到荫城在望也未发觉,宋诚扬微微笑着,颇为得意地笑着,好像确实比这位左教授高出一筹。 车下了高速路又行驶了数公里,却都是蜿蜒的山路,这个荫城城如其名,是一座包围在崇山峻岭中的大镇,进镇一行直驶荫城最高的建筑,荫城宾馆,天台上已经搭上了望远镜,升降式的摄制器材开进了广场,就等着入夜最盛大的一场铁花焰火开幕。 ………………………………………………… ………………………………………………… 在镇中心广场上,跻跻攒动的人群中,刚刚从傩戏现场下来的雷大鹏乐呵呵地玩着鬼脸,直往司慕贤脸上贴,司慕贤不迭地躲着,生气了就踹这货一脚,两人奔前一段路,又不见单勇了,只好回头找着,拔了电话才发现蛋哥爬到了檐台顶上,直朝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什么。 “哇,这傻B,要妞不要命了啊。”雷大鹏抬头看着,回头道了句,人工檐台足有十几米高,都是用碗口粗的椽木加红绫裹的,要摔下来绝对是个生活不能自理,司慕贤笑了笑道着:“就怕不要命,也未必能见到妞啊。” 噢,这倒是,环视这个广场,演职员足有十几拔,搭台的、唱戏的、舞狮的、耍龙的……从下午开始吸引了全镇上万人围观,全镇的警力差不多都派来维持秩序了,听说当地也是下血本了,光这台演出,花上百万了。 等了一会儿,哥俩看单勇还在不死心地看,雷大鹏扯着嗓子喊着:“蛋哥,快下来,铁花一会开始了。” “就是老大,下来吧,这么多人你看得见吗?天都黑了。”司慕贤也在喊着。 下来了,终于开始下了,只见得穿着黄褂子、打着白头巾、两腮涂红的蛋哥,从檐台柱上蹭蹭蹭几下溜下来了,站定时,活脱脱的农民青年形象,惹得雷大鹏直想摸摸蛋哥的脸蛋,那叫一个好玩,单勇啪声打开了这货的手,没搭理。 这哥仨一相跟,又是单勇在前,司幕贤一左一右,下午开场就来了,不过把蛋哥这唢呐水平放到一干老艺人中间马上就泯然众人矣,也就沾了个年纪小的光,站在唢呐队的队前吹了一曲百鸟朝凤和将军令,还被现场录制挑出几个错音节来,此时才知道,单勇这唢呐把式根本没有系统学过,整个就是跟着他爸单长庆胡乱吹的,吹得最熟悉的就是那首《抬花轿》,那玩意在村里办事谁会吹谁就能尽好先吃上,可不得学得最好。 而单勇呢,心思恐怕也放不到这锣鼓喧闹的现场里,不时地四处张望,从下午看到晚上,愣是没有看到想见到的人,看谁呢?这点不用说了,雷大鹏都知道了,身子努努单勇逗着道:“蛋哥哎,你哭丧个脸干嘛?我也失恋了,你看我就没事。不是我说你啊,蛋哥,你追人家左老头家闺女,那叫白骨精想吃唐僧肉……” “咋讲呀二哥?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