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器封印(上) (第1/4页)
拓拔野想起先前辛九姑所言,再见她这般疾言厉色,心中稍有犹豫,还是恭恭敬敬地答道:“晚辈拓拔野,乃是神帝使者。”谷外众人闻言无不变色,暗呼糟糕。 那紫衣女子脸色一沉,冷冷道:“既是神帝使者,来这汤谷作什么?”拓拔野心想事已至此,只有一条路走到底了,当下道:“晚辈奉神帝之命,来汤谷大赦。所有汤谷重囚,都可以重获自由。” 紫衣女子道:“如此说来,我也是在被赦之列了?”拓拔野微微一愣,硬着头皮笑道:“既然是全岛大赦,当然包括前辈。” 紫衣女子突然爆出银铃般的笑声,直笑得花枝乱颤,喘不过气来,边笑边道:“他大赦我?那我还得对他感恩不尽了?” 拓拔野见她似乎极为欢喜,又似乎极为悲伤,说这话时又是愤郁又是难过又是凄凉,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纤纤原想出言讥嘲,但不知为何,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难过,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紫衣女子半晌才止住笑声,低头看着河中游鱼,嘴角浅笑,突然道:“你可知这水里的金背鱼多少岁了?” 拓拔野不知她此言何意,探头一望,那清溪中一条六尺余长的金背鱼摆尾悠然游过,沉吟道:“瞧来得有十几年了吧?” 紫衣女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是两百多年前,我在南际山下的龙潭捕获,带到此处的。她的六十代孙都比你大啦。” 拓拔野大惊,如此说来,眼前这紫衣女子少说竟有两百多岁了么?除了满头白发如银雪,她周身瞧来不过二三十岁的光景,这可当真古怪得紧。 他心中又是一动,南际山龙潭?天下竟有这般巧的事?隐隐之间似乎了悟到什么,却又说不出、道不明。 纤纤在古浪屿上住了十年,对于珍贵的海鱼水兽倒是大有了解,点头道:“这金背鱼是最长寿的海鱼,可以跟灵龟相比。不过你有两百多岁么?我瞧多半是胡吹。” 紫衣女子淡然一笑,道:“小子,你回去告诉神农,拜他恩赐,我在这汤谷已经呆了两百多年,早就老得哪儿都不想去啦。倘若真想离开这里,还要等到今天么?” 落日余晖照映在她的脸容上,笑容凄美哀伤,一时竟让拓拔野为之神夺。 紫衣女子转过身,缓缓地朝山谷内走去,紫衣飘舞,倚风出尘,那背影说不出的落寞,说不出的凄凉。谷外众人见状,诧异之余,心中石头落地,都长长吁了一口气。 纤纤心里莫名地一阵难过,对这紫衣女子的厌恶化作了无由的怜悯。她年纪虽小,却冰雪聪明,有着女人特有的直觉与感应,小手紧紧地抓着拓拔野,低声道:“拓拔大哥,你说……是不是神帝伤过她的心?” 拓拔野心中一动,莫非这紫衣女子当真与神帝有瓜葛?当下从腰间取下珊瑚笛,放至唇边,悠悠扬扬吹将起来。曲调**凄切,正是那首“刹那芳华曲”。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他原本生性开朗,纵使悲凉的曲子由他吹来也是哀而不伤。但不知为何,眼见这紫衣女子凄伤之状,想到当日神农临终高歌的情景,心中难过悲苦,这曲子此番奏来,竟是忧伤欲绝,直如杜鹃泣血,雨打残荷。 那紫衣女子身子微微一颤,刹那间如化为冰山石岩。 谷外众人又惊又奇,不知圣使此举何为,但听了半曲,无不悲从心起。尤其辛九姑,想到自己的际遇,更是哀恸难抑,扑簌簌地落下泪来。纤纤虽然年幼,心态却颇为早熟,听了片刻,也是莫名柔肠百转,泪珠盈眶。 拓拔野一曲将终,又回到那句“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反复回转,余音绕梁。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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