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二〇回 谢姨娘血溅乌衣巷 朱皇孙魂转东宫殿 (第2/4页)
喝:“罪人谢氏,下轿领死!”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毛骧。 谢氏本以为又是幻听,掀开轿帘抻头欲骂时,但见前方数十员皇宫禁卫,个个手持棍棒,眈眈相向。路旁民众吓得夹道观望。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就见毛骧朝身后打了个手势,两员猛士忽地上前,生生将其从轿中拖拽出来。 这一拖,用力之猛,硬是扯断了她身上的玉革带,?掉了头上的翟冠。 谢氏额上血涨三尺,咆哮道:“猴崽子,你们想干什么?”她话刚出口,就被那两人架住胳膊,重重摁倒在地。 毛骧宣旨,当中所述,自是那几个时辰罗织的罪状。 “罪人听旨——魏国公夫人谢氏,生性狂妄善妒,行事阴顽狠毒,朕顾念魏国公于国家之功苦,曾几番轻恕于你。怎奈何你无视王法,变本加厉,终犯下十恶不赦之罪。朕现将你所犯十罪,公之于世,以昭天目。” 谢氏怒骂:“一派胡言!何来十恶之罪?只怕都是你们这般走狗罗织来的!” 此言一出,硬是招来面前禁卫一通耳光。 毛骧继续宣旨:“罪人谢氏逼害徐府嫡妻张氏,致其自尽早逝;谋害徐府妾室贾氏,致其母女双亡;暗中调用军队兵马,供给食材果品;虐杀下赐宫女洪嫣,将其尸身沉湖;勒索收受他人财物,玷污国公声誉;身居皇上御赐府邸,尚嫉皇家宫苑;私造皇后翟服凤冕,暗藏不轨之心;窥视窃取机要文书,妨害军情布署;本乃叛将族门余孽,逆谋复仇祸国;眼见诸罪东窗事发,意图谋害国公。如今十罪,罪证确凿!遂处当街杖毙,以儆效尤!” 当街民众听闻,议论纷纷。各中神情,无非愤恨与唾弃。而那赖婆子听闻,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伏下筛糠一般的身子,直引着一众家奴哀求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谢氏闻声,冲其怒吼:“莫要哀求这帮走狗!”接着,又指向毛骧蔑视地嘲骂,“一群嗅着夜壶泼屎溺的东西!” “贱人!” 她这一骂,当即招来毛骧一计耳光。吓得那赖婆子哭天抢地道:“夫人呐!如今皇上已拿了你的实处,痛快伏罪便是。莫要株连我等苦命的下人啊!” “你!” 谢氏怒火攻心,欲骂,却被那赖婆子蹩了舌头。但见她立马冲毛骧磕头哭求道:“官爷,素日之事,尽是我家夫人一人所为,与我等愚奴无干呐……” 众家奴寒蝉惧死一般,个个尽作应声虫,伏首撞地道:“夫人所为与我等愚奴无干呐!” 这时,赖婆子又作强调:“与无等无干……” “姑母……” “住口。”鹬儿话一出口,便被赖婆子横眼斥住。转头又朝谢氏念殃,“夫人呐,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您素日所行,是瞒不过天眼的。”说着,又是一番非哭苦叫,“您还是快认了罪吧,免得受罪呀……” 这话,着实惹恼了谢氏,当即朝其猛啐一口,大骂道:“你个见坑解带的老猪狗!”旋即如疯似狂,哭笑连天。直惊得谢婆子伏地藏头,不敢直视。 毛骧借机夺令道:“罪人谢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谢氏听闻,放声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剥去品服,行刑!” 一声令下,十余壮汉一拥而上。任凭谢氏几番挣扎,无奈泰山压顶之势。直惹得她破口泣骂:“朱元璋,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顷刻间,乱棍齐上,直打得谢氏皮开肉绽,痛叫不已。“朱元璋!你个卑鄙小人……啊……”此时,已见她骨折筋断,血肉模糊,凄惨不堪。 旁观人等皆吓得龇牙咧嘴,惊魂怔目。 毛骧挥手止令,众禁卫暂收棍棒。他近前蹲身,揪起谢氏头发,问道:“罪人,你可认罪?” 谢氏已口鼻浸血,然见毛骧这一副嘴脸,痛苦之色渐逝,轻蔑一笑,猛地一口,喷他个满脸血光,不住下流。 毛骧松了手,自顾在脸门上抹了一把,放言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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