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二五回 跪阶诗扎心国公妾 招魂方扒骨太子妃 (第2/3页)
……”说着,径朝孙氏探引而去。 “奴家谢过太子妃。”孙氏谢了恩,缓缓站起身来。二人笑眼相映,虽是初次相见,却似心怀忘年之谊。 随后,又听吕嫦安对身后两名侍婢吩咐:“霜鸾,为孙夫人擎着伞。雪鹤,随本宫进去。”言毕,又朝对方送去一眼浅笑,转身入了坤宁门。 眼见那背影缓缓离去,孙氏努力压制两腿酸痛,渐渐暗舒胸中郁闷。转头又学着吕嫦安那般和气,朝一旁为之撑伞的霜鸾投去满目谦和。 且说那吕嫦安接了雪鹤递来的食盒,刚跨进坤宁门,竟听闻身后传来殿门闭合之声。回头看时,朱福与随行的雪鹤皆被挡在门外,这令她顿感一丝惶惑。 待其转过头时,并未于凤台之上寻见马皇后身影。因此,她便自顾提了食盒一步一寻,渐寻渐缓地来到暖阁门口。隔着门槛,只瞧见马皇后背门而坐,正在侍弄桌上那盆碧萼香魂。 吕嫦安提起裙摆,摆出满目亲近的笑意,正欲迈进门去问安,却听闻马皇后冷冷抛来一句:“免礼吧,搁那儿回话儿就是……” 听马皇后那般知会,吕嫦安硬是将原本迈进门去的那只脚怯生生地收回原处,只落个极不自在地立在门外。这时瞧去,马皇后依旧是背对与她,自顾侍弄桌上之物。 “母后召孩儿前来,可是有事吩咐?”吕嫦安低眉怯目,轻言缓问道。可那声腔里,却渐显底气不足。 马皇后话音渐长:“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扰出焦心事,又恐天下知……” 这话听得吕嫦安眉头一皱,又似隔空投来一石,在其心中击起一阵惊澜。随即,只见她欠头窥目地支吾试问:“儿臣惶恐……竟不知母后何意?” 而马皇后应对之言,再用一典:“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既能生事,又作无事,这等黠思之人,偏又自逞大智若愚,与那蠢人何异?” 吕嫦安闻言当即俯身跪地。继续怀揣明白装糊涂,却佯作战战兢兢,道:“儿臣当真愚钝,如有何过失,恳请母后明示。” “你之所为,岂是一个‘过失’便可轻描淡写的?” 吕嫦安惊恐不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得跪在原处,望其背影,半晌无语。 “看来,你是吃定了本宫没有实据呀。可本宫若真想拿你,找个凭据又有何难?” 吕嫦安苦泪泣语:“母后这般说辞,是想置儿臣于何地啊?” 马皇后嗤鼻一声冷笑:“也罢。既然你紧叩天窗,本宫就送你一盏天灯吧——四月初八,我等游园当日……”她言到此处,吕嫦安已然慌忙无措,额角上渐渐渗出豆大的冷汗来。此时,又听马皇后下话,“那谢姨娘所献‘还魂之法’可有奇效?” 这“还魂之法”,此前有所交待。正是那已故的谢氏于浴佛节当日,随众命妇游园之时,为救朱允炆失魂嗜睡之症所献民间异方。大致为:挑选年满十二周岁男童一十二名,围其周遭嬉闹一刻即可唤回神魂归府。 然而,此法另有大忌——未满十二岁男童绝不可为用。年幼者固然奏效,可近身之人轻者失魂痴傻,重者魂飞丧命。她献此法当日午后,二皇孙朱允炆神魂觉醒,大皇孙朱雄英却突然不省人事。其间病魇又缠三七,直至四月三十当晚,子亥相交之时,终致夭亡薨世。 马皇后这一言更是如泰山压顶,镇得吕嫦安浑身颤抖,拿不成个儿。只闻她吞吞吐吐道:“儿臣……未敢轻易试之……” “是未敢轻易试之,还是未敢公然试之?” “这……”吕嫦安顿时无言以对。 “此法当真是个不二良方,却也是个一石二鸟,损人利己的好计策!既救了你儿性命,又为他扫清了他朝立储的大碍……”马皇后骤然暴怒,一声咆哮“阴毒不染指,杀人不见血!”随之,一只茶盏翻落在地,摔个遍地残瓷。 可谁料,吕嫦安见状却奔泪大呼:“母后!儿臣冤枉啊!”说着,一通呜呜咽咽,不成形状。 马皇后见她百般抵赖,紧咬牙关,强压恨气,道:“出去!” “母后……”吕嫦安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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