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三九回 俏女儿乔装奔府学 假小子赶巧过家门 (第1/4页)
书接上回。 代姑姑正说到她当日寻夫儿归来,巧得鷝鴋。于是,便浑浑噩噩抱那孩子去洪武门敲了登闻鼓。 此时,妙锦问道:“登闻鼓是何物?” 代姑姑回说:“那本是一面一人高的震天法鼓,乃是皇上下令专为百姓直接面君鸣冤所设。” “看来,这皇上还是圣明的。”妙锦道,转头又问,“娘,您说呢?” 萧氏一双苦目,似笑非笑,未作言语。 这时,又听鷝鴋冷嘲热讽:“是圣明,但也免不了会犯糊涂。” “鷝鴋,莫要胡说。”代姑姑道。 鷝鴋满脸不服气,打趣说:“不是我胡说。他老人家若是没犯糊涂,妙锦她爹和咱又岂会落个这般田地?” 萧氏苦笑:“常言道‘人无完人’。皇上身为一国之主,日理万机,偶有何事思虑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夫人若这般自圆,鷝鴋倒也无话儿。只是当年皇上所下决断实在令人可气。姑姑当时抱着我面见了他老人家,并将满腹的冤屈一并倒与他听。”话到此处,鷝鴋竟效仿起老人腔调来,“可谁知,他老人家却冷着脸子说‘胡党家奴,本该同诛。姑念你等悲苦妇孺,故不追究。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着你二人到那司苑局为奴为婢去罢……’您说是否可气?” 萧氏沉吟半晌,抚慰说:“依我看,鷝鴋许是错解了他老人家用心。” 鷝鴋急问:“这话儿怎么讲?” 萧氏解说:“当日,若不是皇上这般处置,你与代姑姑这无依无傍的,又当如何存活?” 鷝鴋被这一问,一时没了言语。倒是代姑姑释然一笑说:“夫人说的是,我等若是早有您这般觉悟,也就不会苦闷这些年了。” 萧氏拍拍她的手,欣然说:“起初为了皇上对我夫君的处置,妹妹也甚觉苦闷气恼。但细细想来,当初他老人家决断,也不失有惜才庇护之心呢。否则,光是那朝臣上纲上线的教条,也足可使我夫死上几回了。世道人心,都当以良知品评。你们说,可是这个理儿?” 鷝鴋听后,则笑笑:“而今听了夫人这般见识,我算是开了眼了,这心胸也觉豁然了许多呢。”说着笑望一眼代姑姑,随即话风一转,笑吟吟地说了下话,“因此说,姑姑和我今儿是认对了主儿了。” 这话着实令萧氏犯了难,支吾半晌,竟不知如何言语。 这会子,但听代姑姑道:“今日所救,还望夫人成全。” “这……如是我夫来日果真如您所说,妹妹定会尽力。” 代姑姑立马起身,施礼:“有夫人这话儿,就够了。”萧氏忙拉她坐下,又听她说,“其实我倒无妨,毕竟也是身埋半截子黄土的烂柯帮了。倒是鷝鴋这孩子,大好的年岁,总不能在这儿困顿一辈子呀……” 萧氏点头,深表同情。 鷝鴋激动得牵起妙锦的手,“打今儿起,俺们娘们儿可就跟定二位主子了?” 萧氏笑应:“我等虽非江湖之人,但有今日这话,来日定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代姑姑听闻,苦泪未干,又现喜泪,忙感激说:“夫人既是这么说,来日就算赴汤蹈火,俺们娘儿两个也会再所不辞。”说罢,自与萧氏搭手,相视一笑。 妙锦和鷝鴋见了,竟也欢喜得抱在一处。 这时,竟听闻门外有人唤道:“景家内人……” 萧氏听闻,扬声道:“可是慧聪师傅?” 那人答道:“正是。季谭法师命小僧给您和孩子送些丸药和吃食。” 鷝鴋笑眉笑气儿地答了话:“来了……” 随后之事,必是欢喜,无需赘言。 但说这一夜,萧氏有代姑姑和鷝鴋悉心照料,所犯旧疾很快有了好转。次日天明,便能行动如常了。 而这一日,妙锦却没安分。 自打昨日听说二皇孙欲去府学拜会家父,便打心里揣进个雀儿进去,一直惦记着趁机溜过去瞧瞧父亲的殊荣和气派。于是,便暗地里央求鷝鴋帮她在家里周旋,如愿后便借机跑了出去。 却说她出了园门,便悄悄溜进了前日私藏包裹的林子。在那里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之后方又探出头来。 此时再看,倒是别有一种韵味。那本是: 黛眉水目玉兰颜,雪衣锦袂玉钩衔。 恍若琼花才幻身,风度翩翩美少年。 妙锦欲下凤山,必打天界寺门口经过。只说她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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