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夜饮茶 (第2/2页)
听起来是报怨是伤感,但梁思婉说完却笑了,似乎是多么好笑的话。 朱川被笑得更加紧张,霍莲却不在意,从他怀里拿出花,交给一旁侍立的婢女,让她们插起来,再对朱川示意。 “是找我吧?”他问。 朱川进来后只说送梅花,并没有说其他的。 听到霍莲问,朱川才忙点头:“是是,都督,你要是不见,我可…..” 霍莲越过他迈出了门,朱川忙停下说话跟上去。 屋门在后被关上,但并没有陷入黑暗,而是灯火通明,窗户上投影着女子们身姿,分外好看。 看到朱川向后看,霍莲说:“不用在意,她说那些话不是生气,她就是说话而已,没有什么想法。” 哦,朱川似懂非懂。 反正都怪那个女人,谁让她那个心上人送什么梅花! 朱川噔噔迈步,愤愤推开门,室内的女子正喝茶,见霍莲走进来,便抬眼一笑。 “晚上好。”她说。 朱川哼了声,一步退出去将门带上,不想看到这女人的脸。 走进来的霍莲问:“什么事?……我不喝茶。” 七星将指着茶的手收回来。 “没事。”她说,“我就是来…..” 她的声音到这里又停下。 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霍莲看着桌上空了点心盘子,炉上咕嘟嘟的水,闻着室内的茶香,接过她的话说:“来喝茶的?” 他发出一声笑。 “掌门小姐,你们墨徒只是穿着打扮简朴,但不是真穷的喝不起茶。” 七星不理会他的冷嘲,端着茶喝了口,忽然说:“我今天很高兴。”说着一笑,看向霍莲。 这女子虽然表情不多,但笑也是会笑的,但今天这样笑的眼弯弯,倒是少见,看来是真高兴,霍莲移开视线,耳边听得女声继续。 “你知道九针是什么意思吗?” 九针?那把剑,霍莲看着她没说话,是说知道那把剑有什么特殊之处?原来她也不知道? 不过她不知道也不奇怪,那姓洛的说了,他这个女儿没有跟着他长大,对他不熟悉,对剑自然也不熟悉。 “原来九针是我母亲起的名字。”七星说,“而且很早就想好了。” 怎么又说到母亲?霍莲心里皱眉,从洛工只言片语可以得知,他们夫妻是闹僵了,没有来往的。 所以她的意思是洛工很惦念妻子,将妻子命名的剑时刻带在身边? 她这个跟着母亲长大的孩子,其实也是期盼父亲母亲能和好? “我母亲…..”七星说,声音忽地又低下去,脸上的笑也散去,“怪不得那么难过,她那么期待,珍爱我,我变成那样…..” 说剑呢,怎么又说到她了?她母亲到底珍爱谁?她又变成什么样? 霍莲微微皱眉,说话怎么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眼里忽地滑下一行泪。 罢了,子女哪有不思念母亲的,更何况她看着母亲死去了,人思念成狂,难免言语混乱。 霍莲本要移开视线,又见那女孩儿一根手指擦了眼泪,好奇地在眼前看,看啊看,又忽地舔了下。 “咸的。”她看向他说,“眼泪是咸的。” 将手指举起来,似乎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还要给他看。 霍莲有些好笑,终于开口说话:“废话,不是咸的还能是甜的啊。” 七星哦了声:“我是第一次哭,不知道。”说着看他一眼,“不像你哭过那么多。” 霍莲竖眉喝道:“我怎么哭那么多了?” 七星说:“你杀你义父的时候,不是哭得死去活来,鼻涕都流出来了。”说到这里又问,“鼻涕什么味道?” 霍莲不知道身体里是怒火还是什么在冲荡,让他要愤怒又觉得茫茫然,宛如被灌下一碗酸苦辣汤水,搅的他五味陈杂,最终只汇成一句脏话。 他爹的。 姓洛的那个当爹的。 到底生个什么女儿。 姓洛的让他拿着剑,是真要等那个女儿来取剑,还是要那个女儿来气死他?希行的洛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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