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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怎么还有后话?」邓医师蹙起双眉,茶杯搁在嘴边。 米娜的呼吸如催眠曲,使我不自觉脱口,「我前夫昨晚死在我的住处。」 「怎么会这样?警方有说什么吗?」 「警方找不到他杀线索,只能以自杀结案。」 邓医师没有评论马益贤的死,只关心:「他最近遇上什么困难吗?」 凡事总有个因果,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自杀,像她这样的心理专家,或许更想知道马益贤自杀的理由吧。 「他要钱有钱、要家有家,车子、房子、事业地位无一不缺,能有什么困扰?」我耸着肩,并不在乎马益贤为什么死。 他死了,对我无疑是卸下负担。不但很多烦恼烟消云散,更能嘲笑柳如静自作自受,成了寡妇。 邓医师叹了口气,若有所指地说:「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人,真的没有困扰吗?或许那是他们保护自己的甲壳也不一定。」 我知道她已看穿了我,抿了抿唇,不禁松口说:「我该用什么心情面对他的死去?明明恨死那个人了、明明觉得松了口气,但就是不踏实……」 如果我庆幸他的死亡,是不是很糟糕? 如果我我不捨他的死去,是不是等于承认自己还对他有感情? 他伤我极深,我怎么可能还掛念过去情份? 邓医师建议:「如果你真的想放下,或许可以试着理解你前夫为什么这么做……就像你为了瞭解你前夫为什么会外遇,而选择去徵信社工作一样。」 「可是邓医师,我现在除了一本看不出疑点的记事本以外,便只剩一则可怕的讯息,我能怎么做?」 「讯息?」 邓医师觉得事有蹊蹺,要我拿出来研究。 我掏出手机翻找聊天资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则奇怪的讯息。 头皮一阵发麻,弹起身、丢开手机,还因为动作太大吓得米娜迅速跳走。 邓医师皱着眉头凝视我。 她是不是觉得我跟过去一样,出现幻觉了? 我紧张得想解释,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句完整。 邓医师什么都没说,只是引导着我做深呼吸,恢復平静。 大约半晌,我冷静了些许,她才问说:「你前夫除了去你家以外,还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我喝着花茶,回忆着:「如果真要说的话……他晚上还不回家陪老婆、小孩,这一点挺反常的。」 「小孩?」 「前阵子,他在动态上发佈一则,关于我妹替他生了一个儿子的消息……」 「你还有在关注他们?」 为避免疗程受到影响,邓医师曾交代过我,务必删除所有与前任、家人有关的消息,想不到我自己违反了规则。 我连忙解释:「他怕我没给钱,所以威胁我不能删除他……」 这种说法果然无法说服经验老道的邓医师,她挑着眉、审视我的双眼更加锐利,「偷偷删去应该没关係吧?你何必受他控制?」 我只好硬着头皮,据实以报,「我大学庆生玩太过火,让他拍了几张『性感照』存放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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