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震海、危至(五) (第2/2页)
岂是个畏怯的人!”蔡贤卿连忙接过话来,“只是未有明旨降下,恐怕无以服众,故不敢接。”说罢,他特意一瞥叶永甲。 叶永甲被他这么一逼,冷汗也流下来了,自知没了退路,连忙说道:“蔡侍郎深知卑职之心,卑职正为此事忧愁。” 柳镇年哈哈大笑:“这个说出来便好了,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不就是要陛下的诏书吗?天子圣明,已然早有预见!”说着,他从匣子旁边取出另一张文书来,那干净的白纸上面用朱批写着:‘令兵部尚书叶永甲专权理会炮击一案,无论部省百司,俱从之’,末尾钤上了皇帝的玉玺。 “虽然不是正正经经的黄绫诏书,但也是皇上御笔,足以为信吧?”柳镇年依旧朝着他笑,脸颊上的皱纹都叠了起来。 “柳相重托,卑职敢不从命!”叶永甲作了一个深揖,捧过诏书,任凭后背的汗水流淌。 百官退后,高继志和陈同袍两人先行离开了大殿,径直坐轿回了官署。高继志刚刚迈进二堂,便脱下官服,扔给了身后的陈同袍。 “柳公如此信赖叶大人,看来一年后中书省空出来的位置,已经非他莫属了。”陈同袍将衣袖口捋了捋,有条不紊地放在了木衣架上。 高继志随手取了一杯冷茶,坐上圈椅,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柳党的权势不比前时了,他们需要听听大多数人的意见。钮远说好了,桂辅走后的位子是要荐举的。” 陈同袍撑开脸上的皮肉,笑了起来:“您犯了错误,不应该这样天真的。” 高继志慌张地笑了一下,只这一瞬,之后便归于平静:“是吗。我太恨柳党了,总觉得不数落他们几句,心里便不痛快。啊,这个毛病我会改的。” 陈同袍貌似没在听他的辩解,顾自说道:“不管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既然还能控制皇上,那对付我们这些人岂不轻而易举?荐举嘛,他逼着我们推荐叶永甲就是了。何况这只是钮相承诺的,至于他能不能兑现……您没看到他方才那个样子么?” 这突然问了一句,使得高继志有些措不及防,他第一次感觉陈同袍没有丝毫感情的僵硬声音如此奇怪,开始有了戒备之心;尽管他没有注意到钮远的模样,但还是扯了个谎:“我看到了,简直令人发笑。不过你再描述一番,使我辈好好出一口恶气!” 陈同袍便道:“我们离开时,在下亲眼瞧见,柳贼叫钮远起身,钮远似乎出神,并未站起,而后柳贼面露不满,冷漠地说:‘汝且自省,稍收骄恣之心,莫要怨恨旁人’等等训斥的话,听得不够清楚。” “您想想,钮远都可以被柳镇年这样奚落了,可见选择省臣的大事,他是说了不算的。” 高继志的手指在桌面上平稳地敲着:“那我们就只能默许叶永甲登上高位了?这也不是我们的作风吧。”古时桥头的清明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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