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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梁副理吗?我今天真是幸运。」梁副理?冰块女! 耳边突然飘入林经理的声音,我左闻右探,发觉声音的发源地正位于我现在走廊的左方走道,我慢慢从走廊中央移位至左方的墙边,客务部办公室恰巧得经过那条路且毫无其他其他小径能够抄截。 我不禁暗诽,为什么总是安排我碰上这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趴在墙边偷听的尷尬情况。 林经理是宴会部主管,原先就因为性格不合而无法与他有公事外的接触,继上次馥凝厅佈置后,我和他的关係更是降到冰点,这次他主动叫住冰块女准没好事。 「林经理,幸会。」冰块女回应林经理,语气淡漠,但她对所有人一贯态度都是如此,言词中的客套尽显无遗。 「梁副理,方便的话,我想请教一下您对关于总部职调的看法。」没在意冰块女的语气,林经理道出了叫住冰块女的起因,不用看脸就能想像说着这句话的嘴脸虚偽程度肯定不低。 「没什么看法。」秒杀林经理问题,且回应比起我问时要冷上许多,我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冰块女对于总部的话题其实是很抗拒的。 「誒别走啊,梁副理对总部没兴趣,该不是想把这个机会让给吴肆呈吧?」我彻底无语了……躺着也中枪是哪招,而且这个林经理应该是不想活了,要不是看不到冰块女的脸,我应该会怀疑林经理眼瞎了,光听声音就能察觉到她的不悦,怎么还继续把话题往总部上绕。 「是又怎么样?」冷声又向林经理投了五个字,我诧异,冰块女并没有反驳林经理的猜测,可是,真正决定名额的不是总部吗? 「不是吧?您难道不知道您部门的吴肆呈最会惹祸了,之前将不雅音讯洩给内线,导致您们客务部个个啼笑皆非,前些日子还闹到婚礼现场……」林经理咯咯笑了起来,接着开始一一细数我所惹的祸,听得我越来越无地自容,头也逐步越垂越低,虽然冰块女什么也没说,不过这些事件应该给她带来了不少困扰吧,当时我只顾到自己,却忘了在主管会议中却是她得道歉。 「何止,更早之前,他还藐视职权,将企业张董的案子给一手抢下,导致宴会部一直对于我们客务部深有误会。」冰块女冷笑一声,将上次佈置馥凝厅的责任全推諉到我的身上,使我差点就因过于惊愕而洩出了我正在偷听的形跡,内心警铃骤响,乒乓鼓跃的心跳正一点一点宣示着我的无能为力。 冰块女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当初不也是她命令我佈置馥凝厅的吗? 「喔?原来那破事是他一人主张,难怪,我就想梁副理怎么可能纵容这么荒谬的事。」见冰块女有了反应,林经理的声板越显得意高昂,获得口头亲证,他便有了可以大肆散佈这件事的理由,用不着几天,原本只有客务部和宴会部才知道的事情,马上就会变成全饭店炙手可热的新话题。 「哼,知道这件事荒谬却不认为你们宴会部集体罢工丢脸?骆总那天庆功宴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少入饭店,以理而言,宴会部也没有罢工的权利,吴肆呈帮你们善后反倒犯下滔天大罪了?」 「再说,内线范围仅限于客务部,我们客务部人员都没人同我抗议了, 区区小失误就不劳烦林经理操心了,与其关心我们客务部的「小事」,我认为林经理关心一下贵部绩效更为实际,喔对了,林经理应该不知道,自那则音讯播出后,我们客务部的全体绩效可是提升了零点三成,比任何绩优奖金都还显着。」 「还有,别忘了那场婚礼,吴肆呈是被新人亲自指定的婚礼主持人,他不到婚礼会场如何主持,更不要说这场婚礼能在饭店促成说不准多少挟带了私人因素。林经理,不需要我提醒你那场婚礼斥资多少吧?当天婚礼主持过程早就被人剪成影片,林经理要不要先去观看一下影片下的评论和点阅再来跟我谈?」耳边又被送入了冰块女的一声哼笑,连接在笑语之后的冷言冷语像是一层层暖炽的蜜,裹上浮于心头的不安,阵阵甜腻淌入心坎,温热而让人感到放松。 「你!」句句鏗鏘理直气壮,堵得林经理一句话也说不出,使尽力气,也只咬出一个「你」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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