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君子狂生,门外沧浪水,可以濯我缨 (第1/2页)
“你实在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怎么奇怪了?” “初遇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故意来找我的,后来却觉得就是偶然。” “本就是欣赏美景,偶然至此。” “你或许是偶然间至此,但见到了我之后,一切便不仅仅是偶然,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 “每个人做的每件事,全都有对应的目的,哪怕是懒汉的瞌睡,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加舒服,这也算是目的。” “又在胡言乱语,你这人,总是看起来正经却又不正经,看起来不正经却又非常正经,真是越来越怪了。” “这话从何说起?” “你这几天的表现,很像是放浪形骸的魏晋狂生,我也能看出你心底潜藏的野性,但你却又系了条绳索,把心中的野兽牢牢束缚,绝不放松半点。”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野兽,但我们毕竟是人,不是兽,有些时候需要野兽血气,有些时候需要道义礼法。” “你知道么,昨天晚上,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会闯进去的。” “如果我想要闯进去,你这里所有的机关,绝对拦不住我,换而言之,我随时都可以施展武力手段。” “但你从没有半分逾越,即便是最直抒胸臆的时候,也保留了理智。” “你想怎么形容我?” “狂生。” “嗯?” “落拓不羁,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的张狂,以及道义存心,礼法存行,不会稍有逾越的君子。” “这应该是在夸我吧?” “你觉得呢?” “长恨复长恨,裁作短歌行,何人为我楚舞,听我楚狂声? 余既滋兰九畹,又树蕙之百亩,秋菊更餐英,门外沧浪水,可以濯我缨。 苏樱姑娘,可否与我去洛阳?” “我在这里确实是很久了,如果洛阳能有一些新鲜事物,我去看看倒也还算不错,但你要保护我的安全。” 李瑾瑜递过去一个针匣。 “这是天下间最毒的暗器之一,名唤暴雨梨花针,算是一个保证。” “如此珍贵之物,给我了?” “因为我知道你不仅医术高深,而且精通机关术,你不喜杀戮,但一定会好奇暴雨梨花针的制造技艺。” “你想让我逆推暴雨梨花针?” “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可知为了制造这东西,十数位巧匠耗时三年,且全都精气衰竭。” “知道。” “那你还让我研究!” “因为我觉得,你一个人,胜过一百个能工巧匠,而且你与其当成是一件复杂任务,不如作为积木玩具。 反正东西给你了,不论你是随手扔入江水,还是留着防身,亦或是拆成散碎零件,全部都随你高兴。” “此物太过复杂,我虽然自信,但没有三五年时间,怕也无法成功。” “不需要复制一模一样的,只需要搞懂部分传动原理,随后……” 李瑾瑜侃侃而谈,把当初在地宫忽悠虚若无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真是一个好算计,或许我对你心中的野兽还不够了解,你的野兽绝不是豺狼虎豹,那远远满足不了你。” “或许吧。” “如果我现在说不呢?” “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也时常自认是大混蛋,但我有独属于自己的底线,不会动摇半分的底线。” “真的?” “针匣在你手里,这个距离,你觉得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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