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天月色好谁看 二十男儿那刺促 (第3/9页)
,竟没一个过来,那自是早教你安排过了,你既然先有如此安排,那自然是决意杀他了。" 刘补之并未正面回答,只从容笑道:"但他的内力,却还在我估计之上,若没你从背后分了他的心,我那一下,便不能这般轻易将他震成内伤。" 他这般说法,可说已是直承朱燕所言,朱燕想了想,又道:"你说的周,可是周龟年。" 刘补之笑道:"若非是他,还有谁能杀得了王中孤?" 朱燕盯着他,静了好一会,忽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刘补之笑道:"你可以问,我却未必答。" 朱燕也笑道:"那我自问自答总可以吧?" 刘补之笑道:"朱姑娘果然有趣,补之洗耳恭听。"从怀中摸出个小小酒壶,竟当真倒了些酒在自己耳朵上。 朱燕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间,花枝颤动,玉皇顶上山风又大,将她的衣衫头发吹得猎猎飞舞,刘补之一时之间,几乎看得痴了,猛然回过神来,自觉失态,咳嗽了一声,道:"朱姑娘,你想问什么,便请开始吧。" 朱燕本不觉得什么,但刘补之方才委实太着痕迹,反让她也觉得不大自在起来,也是轻轻咳了一声,定定心神,整了整头发,方笑道:"掌门五年,本非大事,泰山派这次搞的好大,那自是另有图谋。" 见刘补之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朱燕微微一笑,又道:"我本以为泰山沉寂已久,是想借机向武林夸耀实力,重振声威,但从今日之事来看,却显见并非这般简单。" "请问刘掌门,王家势力,渗透泰山,已有多久了?" 刘补之淡然道:"已历两代,快二十年了。" 朱燕点点头,笑道:""北地武林当中,玄天宫乃是第一大势力,根深蒂固,无人能撼,但是,总会有人不服气的,对吗?" 刘补之笑道:"你若知道自汉以来琅琊王家一共出过多少宰相大员就好了。" 朱燕笑道:"小女子虽未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琅琊王家号称天下望族之首。" 又道:"王家子弟自是从未放弃过重振家名的努力。" 刘补之叹道:"有野心本不是罪,但若并无实力,又没有自知之明,便是大大的罪。" 他这句话语气极是忧郁,显是深有所感。 朱燕微微一顿,看向刘补之。 刘补之说完这句话,看向朱燕,再不开口,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在那里。 此时月色虽暗,星光却密,洒落下来,将两人头发衣服都映作一片银白,面色手背,更是一片晶莹之色,若没一个满面满胸都是鲜血的王灵机躺在地上,那里看得出这儿刚刚有过一场恶战? 不知过了多久,朱燕才又开口: "原来,是这样的啊…" "你,是先入王家,后进泰山的,对吧?" 刘补之神色微变,道:"你是什么意思?" 朱燕却不理他,又道:"周龟年这一次,想必也不会笨到公然毁去王家,只是暗中刺杀掉王中孤和几名王家长老,对不对?" "能够接掌家主之位的人,想来是和你关系不浅之人,而且,也是一个,会采取一种较为稳妥和现实的路线的人,对不对?" 刘补之紧紧闭着嘴,似是已决心要用沉默来回答到底了。 朱燕笑道:"你的行动,不是为了泰山派,而是为了王家,对不对?" "以王家目前实力,确非玄天宫的对手,若是强行为之,到得后来,只怕便是家灭族绝,也未可知。对不对? "所以,你认为,宁可通过别人的手,来将这些淤血肃去,以求让王家能够有一段更为安静和低调的成长,也要好过在一场无意义的恶战中白白耗尽王家的力量,对不对?" "其实,你才是最为关心王家的人,对不对?" 刘补之默然良久,方叹道:"玉女宫的时代,又将要来临了吗?" "你真聪明。" "你所说的,并不全对,可那并不是你的错。" "接掌王家的,会是王天程,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一个聪明人。" "王家,的确想要接替玄天宫,而至少在现在,王家,也的确不可能胜得了玄天宫。" "特别是,在看到象苏元和肖兵这样的年轻人以后…" "可是,义父本来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他所拟得,本是一个较为稳妥,也较为漫长的计划。" "但是,在听说了姬北斗的败绩之后,他的心态,却开始悄悄变化,开始渐渐失去了耐心。" 他的眼中,渐渐现出了恐惧之色,"他只是以为姬北斗名过于实,他没和周龟年交过手,他不知道,周龟年有多么可怕。" "姬北斗不敌周龟年,却不等于说义父就能胜得了他。" "所以,我决定,采取一些行动。" "我相信,我没错。" "不过啊,你说我才是最为关心王家的人,我却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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