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 95 圣差方休闻喜讯 (第2/3页)
过沉声一喝,胆小如鼠的他于是昏厥过去。在确认他业已吓昏,湘君跳上板车,揭开封条打开木匣,白花花的银子现于眼前,确实是岐州一带的库银。 曹信渊这廝,便是用这些来笼络京城里的一帮高官,又或者中饱私囊……却是将士人的气节全数拋诸脑后,枉读了圣贤书! 不一会儿,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子快步奔来,她放下银两,自马车一跃而下,「都收拾妥了?」她拨妥帽穗,直视来者的当头早已掠去眸间凝肃。 「是!奉钦差大人之命,不管是桥下一带接应的人马,还是仍待在库房的一干家丁,全给咱们绑了;曹家上下五十馀口,在彻查案情之前不得任意来去。」来者的苑以菡仍着禁军黄袍,仅蓄着及肩短发的她一脸稚气未脱,却已是年方十九的大姑娘。 她瞄了马车一眼,纵身跳了上去,翻弄曹信渊那张吓得发白,晕死过去的脸,对比之前招待她们那虚与委蛇又色慾薰心的模样,不由哼笑。「就凭你也想灌醉咱们?想得美!」她随手解下腰间绳索,俐落地把人给绑妥,准备押审回京。 湘君听着她叨唸,朱唇间忍不住漾开笑意,不远处容子衿又领着府衙的官兵前来支援,把库银归回原位的同时,也迅速收拾着这一团混乱。 又完成了一桩圣差,以一手铁腕、刚正不阿的姿态;现在的藺湘君,儼然成为那贪官污吏最是畏惧的名号,深受皇帝与太子器重的她,毫无疑问是父女跟前最得宠的红人,其父藺文鈺若地下有知,或许也要讚叹其女青出于蓝,较自己更为出彩罢! * 洗去一身血污,换上儒装的湘君,正欲把此行办案的经过写成笔录,再由苑以菡遣信鸽先送回京城覆命,尚不及研墨,房外便已传来门响。「来者何人?」 「卑职容子衿,有要事稟告钦差大人。」 她心头一顿,抄起簪子盘妥青丝,「进来吧。」 容子衿奉上的乃是此回盘点的库银总数,以及这次涉案的名单,以曹信渊为首,前前后后竟牵连了不下百馀人。 「敢问大人,这么长一串名单,该如何发落才好?」 「让他们一一画押,尤其是为首的几人,务要釐清他们在整桩案子里扮演的角色……记得备妥口供,曹信渊明日即刻随咱们一齐回京,其馀涉案官员,有品秩者送交大理寺听审,剩馀则交由县官发落。」湘君就着烛火细读,末了摺妥收入掌中,「只有这一份么?」 「卑职照着名册抄录的。大人……」 「如此甚好。此份名单即刻随我笔录送往京城交付太子殿下。」见容子衿一脸欲言又止,湘君反问:「容校尉可还有话?」 「大人方纔是说明日将那曹信渊押解回京?」湘君頷首,而容子衿脸色一白,咬牙低吐。「莫怪卑职多嘴,咱们自京城远道而来,尚未歇足,这一月以来为了查案四处奔走,姊妹间不少人已显疲态……」 湘君仔细聆听着,颇能理解的点了点头,「身子终究不是铁打的,那便依你提议,于此处多待一日……我也正巧多花点心思在这县官身上,看看他是否真如己言这般无辜。」她目光锁在那县官的名字上,似是巴不得立刻传唤此人到跟前盘问。 容子衿虽然不甚满意,但跟了藺湘君半年,知道这已算是她最大的让步,只得拱手称谢。「时候不早了,大人好生歇息吧。」 「容校尉与姊妹们也都辛苦了。」她关妥房门,才打算踅回桌案处,那苑以菡却不知何时窜入房内,动手研墨的同时还不忘盯着她方才沾了血的柳叶刀。 「就你胆敢未经我同意而擅闯!」湘君侧首薄嗔道,瞄了桌案边虚掩的窗,即知以菡是从那里进来的;从相识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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