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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隗与刁协带兵过去,荆扬一代我伯父也盯着豫州,豫州旧部各派更是趁着祖逖尸骨未寒忙着瓜分豫州,祖约以为他这回升官发财多风光,到了豫州有他苦头吃的。”王悦自己把自己说笑了,他承认他是有些幸灾乐祸。 “那这玉?” “我这是保他一命。我和我伯父打过招呼,暂时不宰他,但刘隗与刁协可说不定,刘隗以前是我的夫子,人称活阎王,我见了都怵。祖约这孙子要是聪明,与刘隗打交道时把玉拿出来,表明自己算半个太子、党,侥幸还能捡回条命。” 王悦喝了口药,抿唇片刻后看向王有容,“为何不说话?” “刘隗为人谨慎,不会轻易信他。” “你没我了解刘隗,刘隗为人傲慢,祖约是豫州刺史,但在刘隗眼中,他连路边的一条狗一头驴都不如,刘隗不会花这个心思去确认,他有的是正事要干。” 王有容思索了片刻,“难免不会有意外。” 王悦点点头,“所以我自留了另半边玉佩,到时随机应变,刘隗不会放下几万兵马跑到建康找司马绍确认,只要他不亲自回来,我就有办法混过去。” 王有容瞧着王悦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世子,你不是说与那祖约有仇?我们为何还要帮他?” “他兄长死了,他又是个天生的傻子,我瞧着他可怜。”王悦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虚伪,一时也给自己逗笑了。 王有容立刻夸赞道:“世子高风亮节!” 王悦深深地看了眼王有容,颇为受用,“去吧,把东西给祖约送过去。” “是。” 王悦坐在原地,王有容走远后,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药碗,低低地咳嗽了两声。 为什么要帮祖约? 王悦自己都有些想不清楚,祖约可怜是可怜,但也挺招人恨的,烂泥扶不上墙,谁沾上谁倒霉,又是个无耻之徒,整日游手好闲,斗鸡走马逛窑子,比他还懂得及时行乐,死了兄长不知道哭,竟然还乐呵呵地准备接替兄长的位置,升官发财后头一桩事竟然是纳妾,和他一比,王悦觉得自己简直忠孝双全。 就这么个废物,他为何要吃饱了撑着去帮他? 大约是因为那傻子和自己有那么些像吧。 谁说世上只有英雄惜英雄?纨绔惜纨绔,听上去也很是顺耳啊。 豫州是天府之地,也是虎狼之地,祖约那废物如今高高兴兴地去了,摸爬滚打后,说不定也能变得顶天立地起来,将来的事谁知道呢?莫欺少年穷,这年头斗鸡走马逛窑子的,怎么就不能是将军了? 王悦笑了笑,低头喝了口药。 祖约镇豫州,这是个兆头,豫州如今形势紧张,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怕只怕是东南大乱将起,雨点未落,妖风先来。 王悦觉得自己最好抓紧些,他最近给谢景迷得昏头转向,乐在其中,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可别真耽误了事。他若有所思,他不想逼谢景,他是真心想与谢景细水流长,可他等不及了。 他等不及了。 午夜的谢家水榭,亭子里点着灯,壶中烹着茶。 谢景与青衫大夫面对面坐着,一旁是正在低头写字的谢家小公子谢尚。 那老大夫端着茶犹豫了一会儿,没喝,“大公子,容我说一句,大公子这腿伤年份久了,要治好不容易,能走路已然是大幸,大公子实不必折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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