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8)他就是深渊 (第1/2页)
因为是实时新闻,所以现场还在封锁中。 肖甜梨和明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大卡车打横横在路中间,押解车被撞出很远,侧翻在地。 两名押解警员伤得较轻,已经抬到了救护车上,但司机伤得重,且腿卡死了,现在消防员在用工具锯开司机座位下的阻拦。 慕骄阳已经对司机问完了话,然后和肖甜梨汇合,他讲:“司机开到这段路上,轮胎被一堆钉子扎爆,车打滑,司机正要停下检查时,突然对面小路的坡道上冲出来一连大卡车,将押解车撞飞。司机看到有一个戴着帽子,看不清样子的男人从大卡车上下来,然后打开车门,将受伤的567扶走了。我特意询问过司机,567是否被挟持状态,司机说那个人像567同伴,567是跟他走的。” 肖甜梨说,“我想听听押解员的口供。” 明十接话:“567是冷酷的杀人机器,他的同伴必定也是和他一样的反社会者。在押解员受伤的情况下,要夺枪杀死他们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但这个人好像不太热衷于随意杀戮。很矛盾的画像。” 慕骄阳赞赏道:“你分析得很对。” 叁人来到救护车旁,其中一个押解警员昏过去了,经检查他断了一根肋骨,万幸的是没有插进脏器,正准备将他送去医院。 叁人只好先询问另一位清醒着的押解员。 肖甜梨问:“你们当时的情况怎么样?那个男人大概是什么样的?你们离得近,应该能知道更多信息。” 但押解员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肖甜梨判断他应该是轻度或中度脑震荡。她讲,“别急。我们可以做一个认知问询,你先放轻松,闭上眼睛,跟着我的话走,好吗?” 另一边的慕骄阳和救护人员了解情况,知道他现在情况并不危急,只是双腿骨折,可以进行问询。 “你现在很安全,你刚才看见了什么?”肖甜梨问。 “一束光。”押解员答。 肖甜梨:“然后呢?” “门被打开了,我们看到来人,都慌了。但我发觉我的双腿完全动不了了。我的同伴,他痛苦地呻吟着,显然受伤比我重,已经不能动。”押解员答。 肖甜梨:“放轻松,你们现在安全了。一束光,将你的注意力和视线集中到光上来,你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了吗?” “他……他戴着口罩,而且还戴了帽,我……我看不清。”押解员很痛苦,眼皮快速地跳动着。 慕骄阳马上从衫袋里取出一支手电筒,像不刺眼的光亮在他眼前射出,并轻轻地,有规律地晃动,“深呼吸,跟着光波走,你现在很安全,也不再感动痛苦。” 押解员的快要崩溃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 “男人的手里有拿东西吗?或者,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信息吗?”肖甜梨接续问。 明十忽然讲:“他有没有对567说什么话?” 押解员努力集中精神于那束摇动着的光波中,然后记忆一点点回来,一点点清晰,他回答:“那个男人好像说‘我会达成你的愿望’。” 肖甜梨心中一动,已经确认了大半,“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眼睛上。他有戴墨镜吗?” 押解员摇了摇头。 那就是没有戴墨镜。肖甜梨又问,“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眼睛上来,你现在,和他面对这面,眼睛对上眼睛,但你很安全。” “是……是灰绿色的,或者是蓝绿色!”押解员猛地睁开了眼睛。 认知问询结束。所以,带走567的是一位外籍人士。 慕骄阳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讲道:“阿梨,你知道是谁吗?” 肖甜梨对上他眼睛,摇了摇头,讲:“暂时还是不清楚。” 明十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杀死你们?” 问话相当直接,却是最有效的手段。押解员听了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讲:“他的手上有一把自制的枪。这也是当时我们都很恐惧的原因。我们不能动了,我手能动,但枪在撞车的时候丢出了很远。他要杀死我们的确很容易。但他说了一句话,他用日语讲只要我们不反抗,他不会伤害我们。” “很有条理,很有计划。预先摸清押解路线,在途中设下钉子打埋伏,用卡车撞,黑进监控抹掉一切影像记录,劫走567。速度很快,非常高效,体现了绝对的自信,以及掌控力。或许,他的确不想杀人;又或许,他操控下发生的一切,给了他绝对的掌控力,也就是权力,他得到极大满足,已经不需要通过杀人来获得权力感。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个人的犯罪手法相当成熟,绝对不会是新手。”慕骄阳讲,“我们要找的是一个犯罪高手。” 等回到老町屋,明十才问,“你为什么隐瞒慕教授。很明显,这是567处理藤真案时的第二影子变态连环杀手,也就是剥皮者。” 忽然,他微眯起眼,讲:“你和剥皮者见面了吧。另一个漂亮的,可供你消遣的‘巴颂’。那个未满十八岁的小恶魔。” 肖甜梨有点无语,明十怎么就和小约翰对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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