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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澄清:「我从来都没欺骗过佩佩。」 他的嗓音醇厚依然,但多掺杂了一丝不显着的冷。 纵敏锐察知对方的不悦,舞蹈生甲还是没打消他替友人抱打不平的念头,一记扎实有力的拳头又直往对方的身上送去,却被王子轩轻易躲过,不但拳头再次落空,手肘处还白挨了一记,痛得他没法挥出另一记拳头。 「没欺骗过佩佩?你明明不是不会打的绣花枕头,但你却骗她说你是——」 「我从没说过我是不会打的绣花枕头。」王子轩冷声纠正,原已严峻的面色旋即沉了好几分,好不骇人,可未有吓退执意替好友讨回公道的舞蹈生甲。 「要是你没说过的话,佩佩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佩佩会拿这种事来冤枉你——」 三番四次乍闻那个总能牵扯他心绪的名字,王子轩的面部肌肉绷得更紧了,薄唇溢出的每字每句都绷得极紧,宛若再紧一点就会绷断似的。 「她只是误解了我的话而已,我说过『我觉得挨她一拳会英年早逝』。」 舞蹈生甲想为友人说些什么,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遭到王子轩抢白。 「再者,我只会借力打力,就某个程度而言,我都符合『不会打的绣花枕头』这一点。」王子轩漠然补充道,嗓音较先前还要冷上数分。 那份冷如利箭刺中舞蹈生甲的胸口,冷得舞蹈生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慄,但为了替重要的人讨回一口气,舞蹈生甲还是硬着头皮再开口责备对方。 「既然是佩佩自己搞错意思,那撇去『不会打』这一点不谈——你为什么要欺骗佩佩的感情?!」 「我从没有欺骗过她的感情。」王子轩反驳,语温又急降了几分,透着一丝令人毛发耸然的森冷,但为了好友,舞蹈生甲还是强逼自己继续追究下去。 「没有?劈腿都不算?还是你想纠正我说是『始乱终弃』?!」 「我没劈腿,也没始乱终弃。」王子轩立即否认,这回,多了几分紧绷。 不但嗓音、表情、肌肉紧绷得很,还浑身迸发出叫人自动退避三尺的肃杀之气,该股气压极低,低得儼若能将周遭气温急降至零下十多度。「没劈腿?你跟我说你没劈腿?你跟佩佩在一起,又跟那个美术系的走在一起,不是劈腿是什么?!」 宛若尾巴被误踩似的,王子轩面色丕变,态度恶劣地吼回去:「我从没跟佩佩在一起——」 吼得舞蹈生甲更火大,大声吼回去,毫不理会周遭是否有观眾:「你那一阵子天天跟佩佩出相入对,佩佩一下课就来找你,不是『在一起』会是什么?!」 王子轩闻言胸口更闷,牙忿然一咬,反击回去,宛若要将屯积于胸腔处的不满一併宣洩出体外:「佩佩是来找我教她倒追皇上而已——」 不曾料想过对方会说上近乎毁谤的一番话,舞蹈生甲的态度也跟着恶劣起来:「怎可能?我是她的契哥,我很了解她的想法——」 乍闻某个在乎得很的字眼,王子轩心上那根刺又往心脏刺深数分,痛得王子轩俊帅的五官紧拧成团,表情乍看起来有点狰狞,有点像困兽的歇斯底里:「了解?多了解?会比我了解吗?我那一阵子几乎天天跟她相处,我一定比你还要清楚她究竟想怎样。再讲,她最初会主动跟我接触都是为了皇上——」 那失控的态度、那深植于眼底深处的绝望感慑住了舞蹈生甲的心神,致使舞蹈生甲怔忡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嗓音,找回替友人澄清的嗓音:「当初是这样没错,但佩佩她——」 无奈用作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便惨遭抢白,连夺回发言权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但是,她的眼里由始至终就只有皇上而已——」 仅能忤在原处看着那个理应受尽千夫所指的男人。 「仅至如此而已。」 看着那个理应挨上至少一吨指责的男人表情受伤地道出每字每句。 「所以,我没有劈腿,也没有始乱终弃。」 绝情的每字每句。 「皆因,我和佩佩由始至终都没开始过——」 乍听似绝情,实则教人心酸的每字每句…… 「我的女朋友还在等我去接她,先离开了,再见。」 那一刻,他可以很肯定一点。 直到对方愤然转身离去,他还是可以很肯定上这一点。 「另外,我衷心希望你别再因为佩佩的事来找我,我不希望我现在的女朋友对我有所误会——」 这个男人是用心爱着佩佩的,大概比谁都还要用心。 「话已至此,再见——」 正因为太过用心,所以比谁都还要伤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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