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 第90节 (第1/2页)
杜静霖说:“我的好哥哥,别拿这事开玩笑了好不好?你看格格都急的快上火了,有什么话干脆直说就好了——” “没事,”林格转脸,对杜静霖说,“刚好我也累了,我先睡一觉,明天见。” 她拿了房卡,往电梯的方向走,那张薄薄的卡片被她捏在掌心,像一片坚硬的贝壳。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发不出丝毫的声音。电梯很大,上了六个人和行李箱,仍旧空间充裕,林格看着一本正经的林誉之,悄悄抬手扯了扯他袖子。 林誉之默不作声,只垂眼看她一下,眼角都是笑。 电梯门开了。 三个人房间离得都不远,最佳位置的观景套房就这么几件,落地玻璃窗外就是皑皑白雪,朦胧长白山。侍应生说行政酒廊的晚间畅饮已经开始了,她们可以随意过去,林格说了声谢谢,关掉门,一层层地脱掉身上的外套。 林臣儒在两分钟后打来电话,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退休金,只是挂念着林格,不知道她在外面玩得怎么样;絮絮叨叨地叮嘱完后,又一改常态,严肃地叮嘱林格,要留意杜静霖那小子,可别和他发生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林格哭笑不得,连连劝他老人家放心。 林臣儒又问:“誉之呢?他今晚住哪儿?” 林格捧着脸,说:“您怎么那么信任他?您都快把他当亲儿子了,您对自己的亲闺女都没那么亲。” 林臣儒笑:“你还和自己哥哥吃醋啊?” 林格说:“哪有。” 看女儿撒娇,林臣儒心舒展开。林格不在的这几天,林誉之又请了导游,陪着他和龙娇去杭州玩,他们还遇到一个仙风鹤骨的白胡子老爷子,穿白色中山装打太极,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聊了几句,知道对方精通周易,八卦推演,龙娇兴致勃勃地问起儿女姻缘,对方一通测算,说他们儿女的姻缘不用着急,是他们的“身边人”,将“同时有着落”。 龙娇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儿女最好同一天结婚的意思。她不想再拿这事说给林格听了,怕女儿真的再反感催婚,也是有前车之鉴在,只和林臣儒讨论了很久。林臣儒倒是有些其他看法,他听人这么讲,猜的是,林誉之和林格将会在一同旅行、或外出时遇到心上人。 人老了,也迷信,信一些冥冥之中天自注定。林臣儒想问林格,这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男人女人,又咽下去,慈爱看她。 “好好玩,别担心我和你妈,”林臣儒说,“玩够了就回家,也问问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很想他。” 林格一口答应。 杜静霖邀请她一同去行政酒廊,林格没去,她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周围仍旧是静悄悄。拿起手机看一眼,林誉之仍旧没有发消息。 只有杜静霖反馈,给陆农德打了三次电话,都关机了,现在联系不到人,他去前台,前台也不配合,不肯告诉他具体的身份信息。 他还说林誉之早早睡下了,给林誉之打电话也没有反应。 林格说知道了,请他早点去睡,不用再在这件事上费心;等明天醒了再说。 她不再等了,穿上鞋子,去敲林誉之的房门。 林誉之果真在。 他请林格进来,微笑着问她有什么事。 林格说:“爸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林誉之说:“等事情做完了。” “什么事?” “帮爸解决了文件签字的问题,”林誉之说,“还有,等格格想通。” 林格驳:“我一直想得很通。” “好,”林誉之顺着她往下说,“格格一直冰雪聪明、一点就通——你来只是想告诉我这个?” “不是,”林格坐在林誉之对面的椅子上,“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说服陆农德签字。” “干巴巴地讲没有意思,”林誉之笑,“现在才八点钟,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不如我们玩些小游戏打发时间?” 林格说:“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做。” “那就继续玩上次的真心话大冒险吧,”林誉之温和,“这次我们不玩复杂的纸牌,只比大小。” 林格不满意:“你总是在吊我胃口。” “不是,”林誉之轻轻摇头,“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灯光下,他拆开一盒纸牌的外塑膜,林格认得这个,还是杜静霖买来的。他说是以防万一,万一酒店也停电了呢?杜静霖甚至还准备了一份桌游,就在他那鼓鼓囊囊的背包里。 现在他没用上,倒是林誉之和林格先拆开了。 林誉之打开盒子,抽出光滑的纸牌,那种属于纸牌的特殊印刷品味道让林格的大脑清醒了好多。她稍稍坐正身体,看着林誉之那漂亮的手指:“什么规则?” 规则很简单。 就是比牌面的大小,赢者向输者提问一个问题,输者可以拒绝回答,但他(她)必须脱掉一件衣服。 林格无比庆幸自己还没有脱掉自发热的保暖内衣。 林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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