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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遮了一下，棋牌室亏了好几年了，债没还完没办法……摇摇欲坠的推拉门后只有一桌人在洗麻将，生意冷清，不知道还有没有开下去的必要。我朝她摊开手，手机给我，我把手机号告诉你，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还是不了，姐，你就装作不认识我……”

    我用下巴示意她怀里抱着的两袋东西：

    “你还没给钱。”

    她明显卡住了，翻出兜里的钱，讪笑说，剩下的我让绿毛开学给你。

    “算了，”我好不容易才握住那一把热热的硬币，“不用给了。”

    “姐？”

    她着急地喊住我：

    “姐你电话号码多少？”

    我转身看她，接过她怼在我鼻子前双手递上的手机：

    “小朋友，早点这样多好。”

    胖头的猫箱稳稳当当系着安全带，它偶尔喵两声确认我们还在，便放心地撂下粉爪。其实今天出来不光是给胖头洗澡，中午刚落地林盛就马不停蹄往家里打电话，我故意不接，他紧接着又催老彭，好像见不到我是一件大事。难不成我偷偷踹林盛的那一脚，被他记恨了整整一个蜜月？

    “筱姐，你笑什么？”易衿伸出手戳了戳我的脸。

    还不是想起林盛捂屁股的姿势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再说，我笑了吗？我敛起嘴角，抓住他的手指，别碰我！他耷着委屈又漂亮的眼睛，你是不是又不喜欢我了？我说我从来都不喜欢你，你不要以为带你吃汉堡跟你一起睡觉就是喜欢你，我现在不赶你走只是因为还没到时候。他说我骗他，这怎么能算骗，我都没破他处男之身，还让他舔我的逼。他一直死死盯着我，也不说话，虽然有眼泪，但没有掉下来，不断地在眼眶里打转，我捉住他的下巴，以为他会因此哭出声来，像往常一样咬着唇抹眼泪。我的脸在他眼睛里灰蒙蒙的，如果筱姐不爱我，那你愿意和我做爱吗？我本来应该马上拒绝他，嘲笑他鸡巴小小还想来插我的逼，就算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和他做爱，我仔细想了一下：

    “……你不爱我我就和你做。”

    他挣扎了好久，久到老彭都把车开进院子他都没再出声。我被他的沉默吓到双腿发软，要不是林盛拉开车门喊我筱筱我差点就残疾了，这个臭崽子，神经病。我几乎是被我爸拖着走路的，他碎嘴子没停过，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说你不在我过得可好了，他干笑了几声，终于憋出一句，我看也是。于是他转移目标，揉了揉易衿的黑发，姐姐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他很乖巧地点头，关越歆就站在他身后，眼神柔和不少，我看见她心里就膈应，度个蜜月有什么好稀罕的，变了个人一样，切，切切切。

    “老蒋都告诉我了，蒋慕然跑过来住了几天，怎么没见他人？”胖头四脚朝天被林盛抱着，一动也不敢动，“约好了一起学习是吧？他人呢？”

    “走了。”

    林盛点点头：

    “也不让人多留几天，刚好我不在，不然得给他塞个大红包，这就走了……”

    我看他是想把蒋慕然揍出个大红包。我给林盛透露了条消息，蒋慕然几个月前就不在学校上学了，你没听蒋文暨说？他来这不是为了学习，是为了和我睡觉，小衿你说是不是？易衿直接迎上林盛狰狞可怖的脸，没、没有，我不知道，筱姐一直都在我房间写作业……我被他逗笑了，他的谎言简直漏洞百出，看见没？他一直在骗你，我怎么可能好好照顾他，趁你们不在不知道欺负了他多少次。我就想看见林盛知道我干坏事之后的反应，而且我也没撒谎，我比易衿这家伙诚实多了。

    不诚实的易衿被关越歆拦下接受盘问，或许考虑到我是个诚实的人，林盛没有来打我。其一是从客观来讲我和蒋慕然上床并不属于干坏事，如果我们算干坏事，那林盛和关越歆也算干坏事，谭凌涛和庄霞则是在干大坏事，因为他们做坏事的同时还造出了谭风卓，要极大地受到谴责。其二是，易衿矢口否认我欺负了他。他就算不是人格分裂，也可能是个受虐狂。包彩云受虐是为了钱，他是为了留在这个家。

    我躺在床上，无意识抚摸锁骨上结痂的齿痕，这个伤停留了很长时间，记不清是谁弄的了。哦想起来了，好像是我让蒋慕然咬的，这应该也算，但我不太一样，我只是喜欢那种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不会想怎么活怎么死，也不会想我妈。这种念头很像网上骗人一时兴起做的心理小测试，没有什么道理。

    “筱姐，我可以进来吗？”

    我问他要干什么，他垂着泪湿的睫毛，抱住我，筱姐，小衿被打了，好可怜，言外之意就是你能不能亲亲我。我不光亲了他，还对他说今晚你来我房间，我和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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